宫里皇子公主都很喜欢她。
很难想象在皇帝这种溺爱下,她居然没有变成一个极其以自我为中心,不在乎其他人感受的上等人。不是没有人啧啧称奇,暗自奇怪皇帝是怎么教的。
而楚淮安在国子监,国子监这个地方不管是权贵子弟,还是寒门子弟,都是要通过科举考上来的,想当初楚淮安当时十四岁就考上国子监,皇帝都对这个年纪轻轻的状元郎赞叹不已,既想惜才,又心生忌惮,镇北将军已经执掌兵权,他的儿子又如此聪慧,文采过人,那他甘心就如此这般一生吗,但是皇帝还是点了楚淮安当状元,未必不是存了一番试探之意。
世人都说,镇北将军府的嫡长子,想必日后定然是要继承镇北将军府的。
周杳渺很欣赏楚淮安的才华,所以她并不吝啬帮他,但是现实就是她的求情是没有用的。
到现在为止,周杳渺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度过这个死劫,万万想不到,他们在晚上便见面了。
夜晚,月亮也不出来,只有星星点点的光亮,就好像是为某些人掩藏一样。
楚淮安看着她的房间,轻轻地来到床前,不知为何勾起了一丝丝笑意,可能是对于今天要做的事情感到快慰。
周杳渺迷迷糊糊看到人影时,以为是鬼影,吓了一跳,头脑都吓清醒了“什么东西!……谁!”
“嗤,公主贵人事忙,不记得在下也实属正常。”楚淮安话说得阴阳怪气的,脸上却是笑着的,看上去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周杳渺可不会以为他真的是在开玩笑,平静的说:“你要杀我吗?”
“你不害怕?”
“害怕的,但是你杀我也没有用。”而且我还为你求情了,虽然于事无补,周杳渺心里悄悄想。
这句话说出来像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在邀功,周杳渺有她自己的骄傲,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我会带你走。”
“去哪里?为什么要带我?”周杳渺疑惑道。
“不知道,可能随便走走,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当然不会是我要和你玩耍吧。”楚淮安笑着说,笑意却不达眼底。
周杳渺沉默了,她又不笨,想想就知道,不是想用她威胁父皇,就是想挟持她作筹码。
但是她不会武功,打不过,说不过,要不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不至于现在死。周杳渺苦中作乐地想。
过了一会后,周杳渺尴尬地说“不会穿……衣服。”
楚淮安沉默了,是了,公主怎么会自己穿衣服,都有人帮着穿衣服,可是他也不能帮她穿衣服吧,况且他也不知道女子的衣服怎么穿。
最后只能是他去找了一身男子的衣服给周杳渺,男子的衣服穿着简单,没有女子衣服繁复,周杳渺还是自己摸索着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