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胡须微微点头,如罗平托见老单于已被步六孤峰说动,渐渐解除了对左贤王的怀疑,心里十分着急,他仍做最后地努力,说道:“大人怀疑疯虎陷害瓦尔殿下,可是疯虎为什么要选择陷害瓦尔殿下,而不去陷害其他人呢?”
步六孤峰微笑道:“其中的原因很简单。第一,疯虎不知道陛下已将瓦尔殿下部队交与尉迟大将军指挥。他以为包围他的我军部队还是由两个指挥官在指挥,只要我们怀疑瓦尔殿下,就会解除他的兵权,那时就有可能引起我军的混乱,他便可以趁机溜走或是去进攻别的目标。第二嘛,陷害瓦尔殿下能使很多人获利……”
“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怀疑谁?”如罗平托听出他话中带刺,不满地质问道。
“呵呵……如罗大人不要激动,老夫讲错话了。老夫的意思是,瓦尔殿下身份高,陷害他能引起一连串地反应,这点是别人比不上的。只要我们陷入内乱中,疯虎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步六孤峰呵呵笑了几声,改变了话语。不过他的话却令拓跋浩陷入深思,脸上露出狐疑之色。
如罗平托虽是心中不满。却不敢多加解释,言多必失,反而被动。他只能在心里暗骂:步六孤峰这个老狐狸果然不简单,三言两语就把本不相干地右贤王殿下给扯进这件事里。有他在,很难轻易整倒瓦尔。
过了好一会儿,拓跋浩才缓缓地说道:“两位卿家都说得在理。朕决定由你们两位负责去调查此事,你们可愿意?”
“臣接旨。”步六孤峰和如罗平托异口同声,高声领旨。
拓跋浩站起身来,对他们说道:“朕这就下旨,只要你们需要。无论是谁都必须接受你们的询问,违者当叛国者论处。希望你们不负重托。一定要将放走疯虎的内奸找出来!”
步六孤峰道:“臣竭尽所能,一定不负陛下厚望!”
如罗平托也道:“请陛下放心,臣这就是去办理此事,就是不眠不休也要尽快把事情调查清楚。”
“如此甚好!”步六孤峰满意挥挥手说道,“今日已晚,你们从明日开始审理。你们退下吧。”望着步六孤峰和如罗平托离去的背影,拓跋浩心道,也只有把这个事情同时交给他俩去调查,才能做到不偏不倚。
他又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唉!两个都是不孝子。不然朕早就选定一人为太子,哪会闹出来这么多事情出来?”
再说,步六孤峰出了殿门,便与如罗平托分道扬镳,之前一直挂在他脸上地微笑消失了,转而是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回到暂居地家中,他便进了书房。书房里已有一人正坐着看书。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行礼。步六孤峰没有回礼,径直的在椅子上坐下,随手端着桌上地一碗茶却又不喝。呆呆地出神起来。
“老大人,因何不快?”那人也没有客气自己坐下后,又问步六孤峰。
“那个商人被查出来了。”步六孤峰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
“哦?”那人闻之面露喜色,站起身来,兴奋地在房间内来回走了两圈。说道:“太好了。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下一步,就看老大人能不能争取到审讯他的权利了。”
步六孤峰无精打采地说道:“陛下已经下旨让老夫和如罗平托共同审理此案。”
“如罗平托?”那人听见如罗平托的名字便一愣。稍停了停说道,“陛下怎么会想到,让他也来审理这个案子?”
“兵部的合安大人病重,这一阵由他代理兵部。从基普城来的人,正是被他带去见陛下的。”
那人点点说道:“嗯,有他在只是比较麻烦而已。只要老大人参与了审理此案,就一定能取得我们想要地结果。”
步六孤峰抬起头来,面带怒容而道:“从前老夫自认为没有做过亏心事,对得起国家、对得起陛下。而从今日之后,老夫就不敢这么说了。这个瓦尔,他到底想干什么?不仅放走了疯虎,还想着要陷害忠良,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奸臣所为,犯地是叛国之罪。老夫后悔,昨日怎么就糊里糊涂的答应参与这事。”
那人哈哈大笑道:“大人此言差矣。汉人、疯虎并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我们的盟友……”
他还未说完,步六孤峰拍案而起,怒喝道:“住口,你这个卖国的小人。老夫先将你拿下,再去向陛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