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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流氓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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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半边身子,惊讶地问道。

    卫子益从许贵怀中掏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事物,打开众人见之正是那失去的半截耳朵。卫子益举着那半边耳朵说道:“事实地真相就是。许贵之父很反感许贵喝酒。那日,许贵喝了酒。被其父撞见。其父便殴打辱骂许贵,许贵酒后失言就回了几句嘴,不了其父大怒扑上去就咬许贵地耳朵,许贵疼痛难忍奋力挣扎,最后还是被咬下半边耳朵。”

    “一派胡言!”公诉官吏再也无法忍受卫子益地胡言乱语,质问道:“你说许贵的半边耳朵是被其父咬掉,可有证据?”

    “当然有。”卫子益将半边耳朵交给一名负责收集证据地小吏,走到许贵父亲身边,指着他的嘴说道:“他掉落的牙齿就是证据。”

    这话又是惹得众人一片惊呼。公诉官吏已走上堂来。与卫子益辩论:“无稽之谈,这明明是被许贵打落的。”

    卫子益又打开折扇,边摇边问:“你说是被卫子益打落的可有证据?”

    “疗伤的大夫和众村民都是人证,那些掉落地牙齿是物证。”

    “笑话。疗伤的大夫亲眼看见许贵打他父亲了?那些村民亲眼目睹了?再或者是那些掉落地牙齿告诉你,它们是被许贵打掉的?”

    “这…….这……”公诉官吏被卫子益辩得哑口无言。确切的讲,他的那些证据都是听许贵父亲自己讲的,严格说不能算是有效的证据。

    “请大人传许贵的证人上堂。”卫子益向县刑丞行一礼。提出传己方证人。

    县刑丞点点头,于是衙役便传许贵的证人。等这些证人走上堂时,公诉官吏急忙对县刑丞说道:“大人。这些证人不可为许贵作证。”

    “为什么不能作证?”卫子益在一旁装作惊讶地问。

    “你找的证人不是许贵地夫人,就是家中的丫头、仆人,他们怎么可能说出事情真相?”

    “又是笑话。我的证人不能作证,你的那些证人就能作证?别忘了这个案子是发生在家里的,目击者都是家中之人。他们当然能成为证人。”

    县刑丞也是一时为难。衡量了半天,觉得不妨听听这些人是怎么说的。于是便点头同意。他们可以在堂上讲讲事情的经过。

    于是许贵地妻子和家仆们就开始讲当日的经过。他们说,那日许贵是喝了酒,然后在发酒疯,打几个仆人。许贵的父亲听见叫骂就出来劝,结果许贵不听。其父十分生气就用拐杖去打许贵。许贵喝了酒,哪能老老实实站着挨打,于是四处躲避。

    其父一边追着打,一边叫骂,言语中辱及许贵地母亲。许贵于是仗着酒性,就回骂了几句。其父火了,扑上去就咬许贵。他咬住了许贵的耳朵,许贵疼痛便挣扎,其父年迈扭扯之间,两人都摔倒地上。这一下,下落时不仅咬扯下了许贵的半边耳朵,连带着其父把自己的牙齿也摔落了几颗,脸上也被摔伤。

    许贵见其父摔倒,吓跑了,妻子便请大夫来为公公治疗。大夫走后没多久,不怎么就来了大群人,说许贵打了其父。他们虽然解释过,但那些人就是不听。接着过了几天,就收到传唤许贵去县里受审的通知。

    县刑丞听罢糊涂了,他也不敢断定谁才是说地真话。按说,目击者说地应该是真的,但其父可怜巴巴地样子又不像在撒谎。

    公诉官吏根本不信这些人的证词,又亲自盘问了半天,结果许府家人说法如出一辙,一口咬定当日许老爷子咬过许贵。

    卫子益摇着折扇,在一旁看着,一副胸有成竹的轻松样。公诉官吏盘问完许府家人,见没有明显的破绽,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问卫子益道:“那许贵长年虐待其父总是事实吧。”

    “怎么虐待了?”卫子益似乎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满脸惊讶地反问。

    公诉官吏虽然气愤,但也只好又把许贵日常的虐待行为又讲了一遍。卫子益听罢哈哈大笑,说道:“这些是虐待?你能不能有点常识?”

    这次县刑丞不敢再训斥卫子益,问:“此话怎讲?”

    卫子益收起折扇,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说许贵当了家之后就不去问候其父。肯能大人不知,其实其父是非常痛恨许贵的。村里地人应该知道,许贵从小被其父殴打惯了,稍有过错就是棍棒相加。你们说。我说可是事实?”

    堂下村民不出声了,他们都知道许府管教甚严。许贵小的时候调皮,的确经常被其父揍。虽然同情许父遭遇,但也不能不承认这些众所周知的事实。

    卫子益见众人都不言语,得意地笑了笑,继续说:“许贵的父亲脾气怪异,每次见许贵都要责骂一番,许贵身为儿子被父亲骂也是应该的,因此以前也坚持每日问候其父。只是后来他见其父身体不好,怕每次去见父亲惹他激动。所以才避而不见。这也应该算是尽孝道吧。”

    接着卫子益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说:“二,说许贵长年给其父吃素,而且这给吃两顿。但是大家应该知道,老年人吃素是有益身体健康的,每日也不能多吃。这也是尽孝道的一种方式吧。”

    “三,说许贵赶走了其父的三个小妾。但是你们知不知道。正是那些小妾把许贵的母亲活活气死地。要是还把她们留在家中,就是对自己母亲的不孝。试问,大家遇到这事。你们该怎么办?”

    堂下又是一阵私语声,许家地这些家事,大家也都清楚。许贵的母亲生前的确非常反感其父的小妾,经常为了琐事吵闹不休。但其母是否是被小妾气死的,就无从考证了。大家纷纷争论卫子益话的真伪。

    “四。说许贵把其父软禁。更是无稽之谈。大家看看其父年事已高,站都站不稳。还能出府吗?要是出去发生了意外怎么办?谁家的老父这样衰弱,也不放心让他出门闲逛呀。”

    “五,说许贵经常殴打其父,有谁看见了?”卫子益四处询问,众人皆默然。这些大家都是听说,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许贵打过其父。

    卫子益绕场一周见也没人回话,走回其父身边,弯腰对他说道:“老爷子,这恐怕又是你放的风吧。”许贵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卫子益又对县刑丞行一礼,道:“大人,现在您应该有公论了吧。”

    “不,大人此案还有疑点。”公诉官吏见县刑丞似乎有说话地迹象,赶忙说道。

    “请问大人还有何疑问?”卫子益笑着问他。

    “我不信咬人能把牙齿咬掉,一定是许贵打落的。”公诉官吏本没有什么好理由,情急之下只能死咬住牙齿的事情。

    他说完,卫子益也不说话,转身走到许贵面前。众人不知其意,都望着他。突然,卫子益挥拳对着许贵的嘴猛击一拳。这一拳卫子益是用了全力,打得许贵“唉呀,唉呀”之叫蒙着嘴连连后退,血顺着指间缝隙滴趟下来。

    卫子益跟上去,拉开许贵蒙着嘴的手,又让他张开口。早在今日来之前,卫子益就对他说过,在堂上无论出了什么事,都听他的话。虽然不知为何被打,也老老实实地张开口。

    卫子益指着许贵流血的嘴巴,对公诉官吏说:“你说许贵打其父才掉落地牙齿,你看见没有,我这一拳应该不比许贵打的力气小吧,可是他的牙齿怎么没有落呢?”公诉官吏被他辩得无话可说,只能低头不语。

    卫子益又对县刑丞说道:“这件案子是许贵二弟报地案。他的想法大人还不知道吗?他就是要诬告许贵虐待父亲,然后把许府的家财据为己有。这种谎报案情、含血喷人之人才应该受到惩罚。至于许父说许贵打他,不过是家里发生点小摩擦说的气话,大人也不必认真。”

    县刑丞问许父:“你可有话说?”

    许父一边流泪一边说:“大人冤枉,是这个孽子打了小民。”

    卫子益摇摇头,仿佛再说这个老人家还是死不承认。这时许贵扑到其父身前,磕头谢罪。许父举起拐杖去打,许贵也不回避,仍拐杖一下下落在身上,口中说:“父亲,都怪孩儿饮酒,才惹出这些事情。孩儿答应您,从此戒酒。您消消气吧,随孩儿回家。回家要是您的气还不消,再接着惩罚孩儿就是。”说罢,连连磕头。

    公诉官吏见许父还在不断打着许贵,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已经输掉这场官司。果然,县刑丞大人命令拉开许贵,做出如下判决:此案系诬告之案。本应追究许父造谣之罪,但念其年纪大,故此免予刑法,让许贵带回家。许家二弟犯有诬告罪,另作别案处理。又吩咐许贵以后要尊重其父之意,要废除每日两餐素食以及不准其父出门地规定。

    许贵连忙磕头谢恩,说一定遵照大人吩咐。又非常大度地为其弟求情,说二弟也只是误听谣传,心疼父亲,并非真想害自己,望大人开恩不要再追究。县刑丞想了想,也同意不再追究许贵二弟诬告之罪。

    判决完,这件案子就宣告结束。退堂后,卫子益又摇着折扇踱着方步往外走。快出门时,他又回转身来,对着公诉官吏一笑。仿佛在说,这事看谁是笑在最后。公诉官吏被气得两眼冒火、青筋暴跳,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卫子益这个名字他是记住了,他知道经过这场官司后,以后与卫子益地较量必定不会少。心想:下次我一定要赢回来。

    公诉官吏想的不错,当日堂下旁听地包括杨村来作证的那些人,都记住了卫子益这个长相奇特、奇巧善辩之人。这种将基本铁定的案子颠覆逆转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甚至有人已暗暗打起了主意,倘若以后惹了官司,一定要请他辩护。

    许贵殴打老父案,在卫子益这个流氓讼师的帮助下算是平安无事了。可是他没有想到,刚回杨村,就看见一大群骑兵进了村,而许贵去服役的儿子许旺,正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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