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朕才打算不深究此事。否则。单是是这一件事,朕就要免去你职务、爵位!目前。凶手可都落网了?”
张锐暗自松了口气,回道:“没有,幕后的主谋还没有拿到。不过,臣不敢再自己私查此事了,已经向专使说明了缘由,一切由朝廷作主。”
“这才对嘛。你的事情,朝廷和朕不会坐视不管?何须你自己悬赏缉凶?你放心,朕已经责令虞士基暗中调查此事,一旦查出真凶,朕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张锐把头磕得邦邦响,感恩道:“多谢陛下圣恩。都怪臣做事冲动,考虑不周,给陛下惹出这么多乱子。臣惭愧之至,恳请陛下处罚。”
同乐微微笑了笑,说:“你年轻气盛,又在前线呆了这么多年,一时控制不住性子也情有可原。不过,朝廷调查时你处理得很恰当,也为朕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张锐知道同乐是同意,自己没有公开承认出赏缉凶之事。心想,这步棋我是算是下对了,私下把真相告诉陛下。只要陛下不是真心要治我的罪,也不会将此事公开的。只要不公开,任凭外面怎么传,也不无所谓。
同乐见张锐还跪在地上,对他摆摆手,示意他起身。待张锐起身后,忽见他左肩上,有一块血迹,便问:“你可是受伤了?怎么左肩有血渍?”
张锐低头看了看,回道:“臣来京城的路上,身上有些旧伤复发了。”
同乐站起来,惊讶地说道:“你怎么开始没有说?赶快传御医,包扎止血。”说完又高声叫来杜衡。
张锐摸了摸伤口处,说:“多谢陛下,不用传唤御医了。这些天已经在治疗,伤势已有了明显的好转,只是伤口还没有完全收拢。这些血,可能是臣刚才跪地时,挤压了伤口又裂开流出来的。现在已经没有再流了,臣回去再重新包扎一下就行了。”
同乐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再流血。又问:“朕以前怎么没有听说你旧伤复发过?”张锐回答道:“臣身上的这些旧伤,其实每到阴雨天气和气候寒冷时就会作痛。只不过臣还能忍受,所以没有对人说起过。”
同乐点头道:“朕也听说,受累、湿冷都就容易导致引发旧伤,你以后要多加注意,不可太过于操劳。战事结束后,冬季你最好去南方生活。”
张锐在心里暗叫可惜。卫子益地药方很管用,吃了之后就引发了旧伤。只可惜,二等候没了,封地自然也没了。不然,今日很可能就把东岛群岛要到手了。现在可好,我的偷鸡不成赊把米。不仅没有达到目的,还落得满是伤痛。唉!冲动是魔鬼啊!
张锐自哀自怨时,同乐对已进屋地杜衡说:“给张卿赐座。”杜衡奉旨搬来了一张凳子,请张锐入座。张锐也不客气,谢过后就落坐了。
待杜衡出去后,同乐说:“今日不光是要教训你,还有些事情朕要你与商量。”
“陛下请讲。”
同乐也坐回上龙座,说:“内阁已经通过了五十一军团的成立方案,军团明年初就要组建了。朕觉得你去任五十一军团指挥官之职较为适合,你可愿意?”
张锐没有料到同乐会说这事。乍听之下愣住了。
同乐见他没有说话,笑道:“五十一军团不是乙等军团,也不是预备役军团。它是为了重组第九军团。而临时成立的军团。三年内,只要这个军团人员、装备到位,就立即改变番号。所以,你不要觉得委屈。”
张锐年未满三十,能出任一方主力军团地指挥官之职,是同乐信任他,也是照顾他的表现。放眼帝国内的其他九个主力军团,最年轻的算是陆柯了,也是三十四、五岁才当上的军团指挥官。剩下的那八个,那个不是四十岁以后才当上的军团正职指挥官。
他这么年轻就能独立指挥一个主力军团。对今后地仕途大有帮助。也可以说,是同乐在为他以后的前程铺路。按说,张锐此时应该高呼谢恩。对同乐感恩戴德才是,但他心里却没有半分激动、兴奋之情。
自己虽然高升了,但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战友们都在飞骑军。他是不可能把他们都调去第九军团地,虽然几年前,他调去前师任职时。从游骑团挖去了一群人。
那时。只是飞骑军的内部调到,肉烂都是在锅里。史万岁当时可以不在意。但这次,如果再想向上次那样做,就绝对不可能了,史万岁绝不会允许这么多人都调去别的军团。
想到今后不能再和那些有着生死之交地朋友、战友们共事,张锐心里就升起一种难以割舍之情。可是,他不去也不行。军令如山,一旦调令下来,他再不情愿,也必须服从。
他有些沮丧地问:“陛下,这是最终的任命吗?”他现在已经开始想,要调那些人跟自己一起去九军团。九军团是步骑混合,从骑军中调些人去也是合情合理地。心想,如果史万岁不同意,我就直接让陛下下旨,料他也不敢抗旨。
同乐摇摇头说:“这只是朕地想法,如果你愿意,朕就题名。朕想,内阁应该会通过的,他们虽然对你本人地印象不佳,但都不能否认你是带兵作战的将帅之才。”
张锐一听此事还没有最终确定,立马来了精神,说道:“陛下,第九军团是帝国的主力军团之一,又是刚刚筹建、准备,现在需要的是一位有着经验丰富和威望老将坐镇。臣还年轻,威望不高,独立决策的能力也欠佳,任偏将驱使尚可,但任一方主将,怕是担不起这副重担。”
同乐笑道:“你是不想去吧?那用找这些理由来搪塞朕?朕就不信,还有你镇不住地将士?论用兵之道嘛,你的战绩就可以说明一切问题。朕都知道了,你的这次西征,是你擅自决定地。朕想,汉军中也几个人敢谋划如此胆大的计划吧。”
经同乐如此一说,张锐也觉得自己的理由编得太烂,一时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应对。
同乐见张锐此时的表情,如同一个被当场抓住的犯错孩子似地,笑道:“朕也就是问问你。如果愿意,朕就让你去,如果你不愿意,朕也不勉强。你指挥骑兵地能力无人质疑,但九军团大半是步军编制。毕竟,让你这个骑兵将领去指挥步军,说实在的朕心里也没有底啊。”
张锐连连点头同意,说:“陛下圣明。臣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刚才一时没有想到。”同乐见这个样子甚是有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阵,同乐道:“既然,这事你不愿意,朕就另再选人。还有一事也与你有关,你可听说鲜卑人派使节来京了?”
“臣已听说了,他们是想请和?”
同乐道:“你想不到吧。鲜卑来使不是单于派了,而是拓跋瓦尔派来地。”
“哦?”拓跋瓦尔就是右贤王,按说他没有资格单独派使节和大汉商议和谈的事情。难道他已经成了鲜卑新的单于了?张锐怀着这些疑问望着同乐,急切地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