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
那是在2005年的一场梅雨,满天的阴云和闷热的空气,我清晰地记得自已在家里休息,窥视着街上的一切,下边是一些咒骂梅雨的到来。
今天生意泡汤的年轻人。许多年过去了,过去的不愿再被提起,不论我如何选择遗忘,往事如同录制在留声机中的祷告余音绕梁,回首往昔,不曾再发生过如此令我悲伤的故事。
窗外的雨滴不断地交替着,车辆,马路,店铺都有着难言的朦胧美,如同少女穿上自已心仪的婚纱,又如同获得心仪男生的一朵玫瑰,而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两天了。
无所事事的我只能抱起自已的书本,看会电视,听会CD,心情枯燥却盼望太空中那一朵朵积云尽快地飘走,而不是悬停在我的上头轰轰作响。
夏天的梅雨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天气变化无常,时晴时阴,如同只剩下一秒钟的红绿灯口,说变脸就变脸,不给人一丝思考的机会。
当然心情烦闷的根本也是在于我身边的“小精灵”
“快点!陪我玩游戏!”摘掉我一半的耳机,她用生怕邻居听不见的声音大声的对我的耳朵嘶吼着。
“玩什么?”
“玩过家家!”她兴奋地蹦跳着,从旁边的衣柜中拿出等身的连衣裙和西装
“乐瑶当丈夫,那我就当你的妻子啦”
“不,我当狗就行了。”
“欸.......”
连忙带上我自已另一半的耳机,留下她在原地发呆的功夫,企图趁着女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进入我那遥远且无法抵达的梦乡。
梦乡的路口尚未分明,可是胸口隐隐作痛的感觉却让我的身体无法动弹。
见到无法与我一起进行她精心准备的游戏,索性进入我的被窝里与我共眠......
在我一个人住进这间出租屋的时候,她就已经住在这间屋子里面,房东看不见她的存在而任由房子无主荒废。
一切像是安排好的一样,她等待着同伴,而我需要一位同居人做我的宿友。
“乐瑶......可以带我去看一次夏祭吗?”言语中夹带着哀伤的感情。
“可以......一直......永远......来年的夏天......”
我拒绝了房东推荐的随行宿友,独自一人承担起了这间屋子的全部费用。
他告诉我这里时常有怪事发生,两个衣物互相地缠绕,地上的大富翁独自的行走着,桌面上的五子棋每一天都在更替,电视机半夜地开启......
而我入住的那一天同样也在下着大雨,少女,雨,总是让我产生一种孤独之感,我去品味大富翁里每一处人物的移动,五子棋中黑白胜利交替的分数,电视机只停留在播放的表演秀,甚至就连衣物都是新婚典礼上的装扮。
又一次的大雨,我看见了那位少女,独自一人,趴在窗台上,翘着小脚,仔细聆听着每一次大雨拍打窗户的声音,节奏是让她在享受着大自然的音乐,而每一次的雨都在播放着不同的曲目。
我试图想要去品味这一孤独之感,可她告诉我的只有
“乐瑶!这个世界动听的声音有很多!可是唯一让我高兴的声音是你回家时......不!每一次看见我时,呼喊我的名字的声音,我很期待你能够在每一处角落发现我,床脚,衣柜,天台,哪里都可以!只要你能够发现我。”
在这场大雨中,不单单是节奏的顿挫,而是少女在孤独时无助的祷告。
夏天的时候,我将我们的故事刻在墙上,路人经过的时候却哭了。
时间无言,如此这般。
不赶什么浪潮,也不搭什么小船,我自己有海。
你不是归人,我也不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