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会不会痛他不知道,但许锦书的心好像被掏了似的,没办法找到那一抹慰藉来填充,轻飘飘的,往后塞进去的都好似棉花。
李梦和张豪给一班每个人都分了四个元宵,留了几个给许锦书和林笙。
李梦端着两碗元宵,一碗送到张豪的位置上,另一碗给了许问,他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桃花眼看向讲台上弹吉他的那名男生,明亮灯光下五官端正,如果穿着西装,会更显他高贵矜傲。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许问没戴眼镜的眼睛,眸色很浅,眼尾末梢微微向外伸展,如两叶盛放的桃花,没戴那副土到极致的眼镜的他看谁都深情。
李梦惋惜的走过,心说:只可惜他近视,须得一直戴着眼镜。
今晚的圆月相比前几天那寡淡的月色要浓些许,这时的新区很安静,屋内盈着透进来的月光,深深浅浅,朦胧一片。
许问伸出手臂搂着林笙,打了一个哈欠后贴近林笙的脑袋,吻了吻她的黑发。
“许问,”林笙反抓住他的食指中指,柔声道,“你知道为什么姑姑听我们唱歌会哭吗。”
许问长长的嗯了声,摇摇头说:“不知道。”
林笙说:“这首歌是姑姑在高中毕业典礼上和她喜欢的人一起唱的,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毕业后,姑姑就被爸爸带回新城了,后来就连那个人考哪所学校,她也不知道。姑姑说,她一边在蓉大读书,一边满世界的寻找他,到最后在岑安烈士公馆找到他,那一年姑姑只有二十四岁。”
这些,许问大概知道的。
她抬头,见许问眼睛看向他处,听的十分认真。她开了个玩笑问:“要是我不见了,你会不会想我啊?”
“不会。”许问收回视线,看着她期待的眼睛,“只要我在,林笙就不会不见。”
沉静了须臾,许问笑着又开口:“林笙不会不见,但我每刻都会想林笙的。”
林笙开心的翻过身正对着他:“因为我是你的宝贝,对吗?”
“对啊。”许问轻声道,“林笙是我许问唯一的宝贝。”
生生世世的心尖肉。
听着他一贯醉人的嗓音,林笙脑海里全是这一句,一直到熟睡。
两天后是情人节,也是林笙的生日,恰逢周末。
亦如往常那样吃完早饭,许问就带着林笙去了电影院,两人坐在最角落里,来看这场电影的基本都是情侣,成双成对。
电影是一部很老的片子,讲的是爱情,两人分分合合,第三者的介入,女主的失望,男主的背叛,林笙看的津津有味。
突然,前座的女生发出一声短促的嬉笑,两人小声的交谈起来。
电影上,男主和第三者约在一个宾馆,两人衣着暴露……
“哎——你没用那个。”第三者嬉笑过后,从桌上拿起一盒蓝色的递给男人,只见男人不情不愿的拆开。
许问一惊,伸手蒙住林笙的耳朵,把她按到自己怀里,等这一部分过了以后,许问才放开她。
“那个——”林笙捋了捋自己凌乱的发丝,看着旁边正襟危坐的许问,疑惑道,“他们在内个的时候……为什么要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