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饮而尽。
寡人看着他饮酒,笑了笑,把自己手中的酒泼到他身上,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故意的,寡人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道:
“殿下……抱歉,寡人手误,弄脏了你的衣服……”
忘国使臣递了一方手帕过来,初终擦了擦,道:“陛下客气了,无碍。”
寡人不去看群臣的面色,手拽住初终的手,不容拒绝的拽着他往外走,边走便边道:
“殿下平素最重礼仪,衣服弄脏了身体必然不适,寡人带你去换一件衣服。”
寡人拽着初终出了大殿,身后传来部分臣子愤怒的拍桌子的声音,寡人全然不理,一心只想带着初终离开。
百年后,史书会怎样描绘这一段历史?后人又会如何嘲笑寡人?还是他们会自作聪明的编出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寡人通通不理,也不去想,只知道自己受手上牢牢抓住的人要走了,要离开了,再也见不到了。
一路上遇见不少宫女太监,寡人拽着他,越走越快,庆幸的是,初终虽一直没说话,但一直在跟着寡人的步子。
没多久到了寡人的寝殿。
寡人进了殿,把初终摁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他的身上,开始用力地亲他。
寡人不曾与人亲吻过,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想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寡人咬上他的唇,有种想咬出血的冲动。
而寡人确实也这么做了。
初终开始有一瞬间的愣住,然而很快他竟然反客为主,他没有像寡人咬他一样咬寡人的唇,而是用舌头撬开了寡人的唇。
不知道吻了多久,我们终于分开。
寡人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捅破那层窗户纸,去问他他到底喜不喜欢寡人,寡人从他身上起来,猛灌了口茶。
寡人看向他破掉的唇,道:
“你什么时候离开?”
初终道:“后日。”
寡人又道:“寡人有仔细听忘国的礼单,珍贵的东西真不少,但是,你有没有,单独给寡人做什么?”
初终颔首道:“有,不过礼物初终不便携带,所以交给了手底下的人,本是准备宴席结束再给陛下的。”
寡人扯出一个笑,感觉眼角好像真的有泪光,道:“是寡人心急了。”
初终竟起身抱住了寡人,寡人倚在他的怀中,听他道:“并没有,陛下多虑了。”
那滴泪流了下来,浸润进他的衣服里面,寡人推开他,在书案旁取出一个精致的长盒,递给他,道:
“这是送给你的,你先不要打开,出了宫再看……”
寡人道:“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特意准备了一支舞跳给你看……等不到宴席结束了,我这便去换一下衣服。”
初终默然接过盒子,还是点了点头,道:“忘忧,你不要着急,慢一点没关系。”
忘忧。
他第一次这样叫寡人。
寡人点点头,沉默着进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