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弄些银钱,也来路不正,不敢敞开来花。明年得慢慢置办些产业,这样钱财就算有了合理的来路,稍微改善一下生活。
“那是官家不让,剑州商行的东西都太贵了,若是敞开了做生意,咱们大宋的银钱,就得往南边流动了。”赵普虽然没有大智慧,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懂的。
听说将作监那边,如今压力很大,为了四轮马车的事情,隔三差五就被官家一通臭骂。这马车倒是仿制出来了,可坐上去根本没那个感觉,跟以前的两轮差不多,关键那转向还有问题,一不留神就翻车。
“堵不如疏,如今咱这开封,还不是人人以用剑州出产的物品为荣?就连老爷你,不也就爱喝那两口飞天酒?”魏氏嗤之以鼻,这不就是掩耳盗铃嘛。人家东西好,你又造不出来,总会想法子去买的。
这长江上千里的水域,基本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你总不能沿江全部驻守大军,就为了防止人家剑州商行偷卖货物到大宋来?若是那样,估计南唐那位国主得笑死,早晚将大宋给拖垮了。
“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没人敢开这个口。”赵普当然知晓其中的道理,奈何官家死要面子,他也不好去触霉头,就连沈义伦都闭口不提这事。
“你去啊,你不一直想找个挣钱的买卖?这不是现成的?投入不大,只要租几间铺面,采买一批货物,绝对不愁卖。”魏氏知道,自家老爷看似云淡风轻,可一想到沈义伦腰缠万贯,就羡慕得不行。
大家都是抱着官家大腿混官场的,他赵普还更早一些,如今也是枢密使兼兵部尚书,怎么也比那个枢密副使兼户部尚书的沈义伦地位高些。
可在百官眼中,就是不待见他赵普,沈义伦却吃得开,不就是他有钱嘛。没事就请大家喝喝花酒,谁家生孩子纳妾,他就算人不去,那红包一定要到,还是最大的那种,这样的同僚,谁他么嫌多。
特别是那些个清流官,穷得要死,如今只要没钱了,就想着弄点喜事出来,别人无所谓,这沈义伦一定要送请柬的。这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就算不帮着说好话,也没脸开骂,自然名声好得多。
“使不得,使不得,若是被官家知道了,前程不保。”赵普心动不已,但却不敢,比起银钱,他更在乎身上的官袍,没了这玩意,要钱有个屁用。
“这种生意,当然不能一个人做,你拉着赵家老二,一起去找官家,大家二一添作五,都能有好处。如今这好处啊,都被沿江那些个地方上的豪绅赚取了,为何不自己来赚?”魏氏觉得吧,你禁的这么严,人家照样能够卖过江来,这大宋的富豪权贵,还得花更多的钱去买。
“夫人所言,甚是有理。”赵普觉得这注意靠谱,就算官家不允,就凭赵老二手中掌握着靖安司,弄些东西来卖卖也不成问题,只要别太嚣张就行。
赵普想来想去,觉得这事靠谱,有了官家的金字招牌,原先还藏着掖着的,能够正大光明来买。赵老二用手中的靖安司,为货物保驾护航,这来路没有问题。自己出面料理生意,虽说有碍观瞻,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不然自己就没有价值了。
既然拿定主意,赵普也不是畏首畏尾的人,回到书房,拿起大氅往身上一披,就准备出门往开封府去了。这路上积雪足有半尺高,马车难行,只能步行过去,好在有棉袄跟大氅,倒不至于冻坏了。
“老爷,你这么急干嘛!”魏氏一把拉住赵普,这外面还飞着雪花呢。
“此事宜早不宜迟,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则万事休矣!”赵普摆摆手,这么大的生意,还是稳赚不赔的放在眼前,还如何能够坐得住?
关键这生意,最重要的是官家跟赵老二,至于具体来做的人,谁都能行。
官家自己是抹不开脸来做这生意的,别的人也不敢去官家面前开这个口,只有赵老二可以。上次不还因为经费不够的缘由,导致信息不全挨了训,这可是个极好的借口呐。
而且将赵老二拖进来,根本就不需再经过其他部门,一路之上由靖安司保驾护航,谁还敢觊觎不成?
赵光义如今日正在开封府衙内烤火,这开封府衙不同于六部,下再大的雪,那也得开门办公。身上穿的是跟赵普一样,李从善送的棉袄,这李从善来大宋,倒是带来不少东西,用以结交权贵,回江宁时不可能了,过得倒还算自在,礼多人不怪嘛。
赵光义最眼馋的,其实是李从善送给他兄长的那两箱酒,据说是飞天的高端订制版,市面上根本没得卖。
“府尹大人,枢密使赵大人来了。”小吏领着赵普进内院,独自进公房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