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稀罕要,咱就也别硬给了。”
云婉轻笑一声从牛福泽的手里把银子拿了回来,还给了二春娘。
牛福泽一脸无奈,怎么这致远媳妇还跟着淌浑水呢!
“我没说不要,我说的是我不要十两,我要二十两!”张瘸子的娘怒视着云婉说。
云婉哼笑,假装的叹了口气说:“十两银子你不要,二十两银子我们不想给,那这事就算了吧。”
“致远家的!你今儿怎么这么反常?!”
牛福泽愈发不懂云婉了,平时看着恬静的很,今天却是把火扇的极旺。
云婉知道牛福泽这是责备她的意思,便淡淡的开口说:“今天息事宁人,明天必然还会过来生事,所以今天就要一次性的把事情的解决了。”
“解决?解决的打成一锅粥?你这是持宠而娇!”
牛福泽觉得云婉现在是仗着村子里的人心向着他们一家,便行事跋扈了。
云婉并不理会牛福泽的误解,而是嗓音清凉的说:“十两银子,断两家纠缠之情,自此以后,婚丧嫁娶各不想干,同意便拿钱走人,不同意就相见于公堂。”
“这……好!把十两银子给我!”
张瘸子娘现在想明白了,能拿回来十两是十两,不然一分钱都拿不到。
云婉点头轻笑,又大声说道:“拿了这钱就不能食言而肥了,不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每一个人都是证人,到了衙门也都能作证!”
云婉气势慑人,张瘸子娘愣了一下,然后接过十两银子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儿子,灰溜溜的走了。
戏唱完了看热闹的就也散了,云婉这会儿也觉得累了,疲惫的坐在石凳上叹气。
二春娘和姚氏二人大眼瞪小眼,都觉得挺尴尬的,二人刚才按着别人打的时候默契十足,这也是暴漏了二人的本性了,之前二人为了婚事伪装的和善之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唉,你看我这人就这样,平时也嗓门大,也爱和人吵个架什么的,但是我这也是想改呢,只不过这老张家太过乖张,我就忍住,也不知道我这会儿还能叫你亲家母不。”
姚氏惭愧的先开了口,她心里有数,换谁都得心里思量一番的。
二春娘一听姚氏这么说,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看亲家母说的,我刚才不也……但我也改呢,这为了儿女没啥不能改的!”
姚氏听罢这才把心给放回肚子里,叹气说:“比起二十两我家这聘礼确实是少了,但亲家母放心,二春嫁过去我绝对当自己闺女疼。”
“瞧亲家母说的,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了,现在想想都后悔呢,唉!”
二春娘心里是真后悔,她当时被木致远用十五两买云婉给惊到了,想让自己女儿不比云婉差,却没看人品。
二人又互相唠了很多家常,然后姚氏就起身回家了,婚期定了,她有的忙了,不过一想到要抱孙子了,心里也是高兴。
云婉回到家里时木致远已经在家中了,他见云婉满脸倦色,便大步上前将云婉抱回了屋中。
“怎么了?看着这么累?”木致远柔声询问。
云婉委屈噘嘴往木致远怀里一靠,说:“今天可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呢。”
闹这么大的动静木致远当然是有所耳闻了,可他故作不知,他的傻丫头威风起来也是好看的。
木致远现在就是这样,温婉的,耍赖的,凌厉的,狡猾的,只要是云婉,是他心间上的傻姑娘,他便都觉得好看,都觉得可爱。
“下次再有这样的场面,就离这战场远写,看戏可以,伤到就不值得了。”
木致远宠溺的话让云婉幸福的飘向云间,她咧嘴一笑露出好看的贝齿,撒娇道:“谁的相公这么会疼人呀。”
“傻丫头,当然是你的相公了!你的相公最会疼你,除你之外别人都不放在心上。”
木致远的甜言蜜语甜到齁人,云婉一听就更是开心,眼睛笑成了小月牙。
“傻婉儿,你再这么笑我就吃了你!”木致远眸色幽深溢满柔情的说。
云婉看了看天色得意的仰着小脑袋说:“相公可知道白日不宣淫?”
木致远点了点头说:“娘子教诲的极是,为夫记下了,晚上再与娘子算账。”
“哼,流氓,无赖!”云婉脸色通红的锤了木致远的胸口一下,多了她也不锤,她不傻,锤多了手疼!
木致远轻笑一声道:“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流氓无赖了?娘子这般说话真是一点理也不讲,不过娘子你不讲理时最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