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慢点,看把这两个孩子饿得。来喝口热汤,小心别噎着了。”紫面老者一边笑盈盈的看着邵阳、陆霄狼吞哭咽的往嘴里倒着米饭,一边用汤勺舀出两碗野菜汤推到两人面前。
“咯咯咯,爷爷你看他俩像不像小野狗在抢食?”秦鱼儿笑得前仰后合,在旁不住拿两人打趣。
“女孩子家说话没个分寸,也不怕人笑话。”
陆霄噎得泪花直冒,端起汤来灌了几口,一边往自己碗里夹菜,一边笑道:“爷爷莫怪鱼儿姐,要怪就怪她做的饭太好吃了,莫说被她玩笑几句,就是打我们一顿也值当了。”
紫面老者哈哈大笑,道:“这孩子嘴可真甜,一声爷爷叫得老头子浑身舒服。咱家是穷苦出身,只有这些粗茶淡饭。”
邵阳偷偷瞄了秦鱼儿两眼,感激道:“现在就算有谁拿金山银山也别想从我这换走这顿饭去。”
老者又是一阵大笑。秦鱼儿饶有兴致的看着邵阳,道:“你一直闷声不语,没想到也是这般油嘴滑舌。”说得邵阳脸上一红,急忙用碗挡住,拼命扒着碗中米粒,却用眼角余光透过缝隙继续偷瞄秦鱼儿。
一通风卷残云,桌上盘碗便已干干净净,两人终于水足饭饱,挺着圆滚滚的肚皮直打饱嗝。
秦鱼儿假装着恼,道:“你们两是饿鬼投胎的吗?这一顿饭吃去我跟爷爷好几天的口粮。”
两人撑得直喘粗气,冲秦鱼儿尴尬的笑着,似乎想用最淳朴的笑容打动对方。
“爷爷这地方叫什么名?怎么村里见不到别家村民?”
紫面老者一边帮秦鱼儿收拾着碗筷,一边看了陆霄一眼,然后抬头看着不远处山雾缭绕的地方,道:“这里叫.......。”
“这河叫淮水河,这山叫鱼儿山。”秦鱼儿未等老者说完,便抢先打断,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者愣了一下,幡然醒悟,道:“对,对,叫鱼儿山,鱼儿山。哈哈哈......。”说着,便示意二子坐下,自己将碗筷端走。
两人不好意思的坐了回去。陆霄若有所思,道:“鱼儿山?这山也不像鱼啊?怎么跟姐姐名字一样?”
秦鱼儿得意得说道:“对啊,谁说叫鱼儿山就得像鱼了?这山就是我给取得名字。”
陆霄打个哈哈,又问:“那这村子怎么不见别家住户啊?”
秦鱼儿脸现愁容,叹息道:“哎!这里本住着百来口人。只因为......只因为这里每过三年,定有七日怪像发生,就连河里的鱼和山里的鸟兽都会躲起来不见踪影,而且更奇怪的是,夜里还会刮起阴风,比冬天还冷,听说风大得能把人卷走。村里人都说是因为以前打过一次大仗,死了很多人,因为没有亲人认领,他们的魂魄回不了家,所以每隔三年那些死去的人魂魄便会醒来,叫什么阴兵借道。每逢这些日子,大伙便要纷纷搬到别处去住,等到怪像过了才会回来。”这一番话,听得陆霄顿时隆起一身鸡皮疙瘩。
邵阳疑惑道:“莫不是又到了时候,所以村里才没了人?那秦爷爷与鱼儿姑娘为何不搬离此地?”邵阳比秦鱼儿大着两月,所以直呼其名。
秦鱼儿淡然一笑,道:“我跟爷爷相依为命,无亲无故哪有地方投奔。再说了,咱们没做过亏心事有什么好怕。只要到了那几日不出门就是了。”
陆霄坏笑,道:“姐姐真的不怕吗?”
秦鱼儿不屑道:“怕什么?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上次就未搬出去,不一样好好的吗?”
邵阳诧异道:“难道秦爷爷和姐姐也不是这里人吗?”
秦鱼儿脸现忧伤,道:“我其实跟你们一样,不过你们是走着来的,我却是顺着河水飘过来的。要不是爷爷打鱼时将我救起,想必现在已经没有鱼儿了。”说着,眼圈已开始泛红,感激的向秦姓老者正在刷洗盘碗的背影看去。
邵阳无意间触及她的伤心事,十分知趣的闭上嘴巴。而陆霄却一副二愣子模样,大惊小怪道:“什么?你是从河里飘来了?天哪,那可真是绝处逢生!秦爷爷真是你的大恩人呐。可你为何不回去找你父......母?咳咳咳......。”他话到一半,一旁的邵阳已看不下去,一肘捣在他肋下,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听秦爷爷说话,似乎不像是寻常渔民吧?”邵阳扭转话锋道。
秦鱼儿点点头道:“爷爷年轻时曾度过几年书,后来家里遭了祸事,所以才......。”
就在这时,秦老汉已收拾停当,擦着手上水珠满脸慈爱的看着秦鱼儿坐了下来,道:“我也曾想帮着鱼儿找到爹妈,可是鱼儿那时太小,又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受到刺激,所以以前的事都想不起来。老汉我又无儿无女,心里实在喜欢鱼儿,所以就让她留了下来,想着等她再大一些,能想起以前的事了,再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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