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垢面少年,若不是白花花的银子真真切切的握在手中,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这个叫花子一样的人出手竟然如此阔绰。惊喜之余心中却也充满疑虑,不禁问道:“这位小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哪?看你也不似富家子弟,怎会有这许多银两?莫非......我可不敢拿这些钱。”
陆霄笑道:“大叔尽管放心,在下可不是什么歹人,这些钱也不是赃物。实不相瞒,在下祖上曾在此地遗失一物,所以我才寻到这里。方才听大叔所言心觉蹊跷,所以请大叔务必带我去看一看。”
农夫禁不住银钱诱惑,将心一横欣然收下,然后将耕牛拴在一旁树上,喜滋滋的领着陆霄往田间走去。
“小哥来看,就是这里。每年耕到这地方时犁头便会无故折断。”农夫用手指在地上虚划出丈许左右大的地方。
陆霄点了点头,谢过之后,便让农夫自行离去。
那农夫得了银两,而且劳作了大半日饥肠辘辘,早想回家去了。
陆霄见其走远,看看四下无人便单膝跪地,慢慢放出魂觉,深入地下一寸寸,一点点的探索起来。
约莫过了一顿饭工夫,突觉地下数尺处似乎有一硬物。
他心头一亮,赶忙运起大为决,将灵力聚于右臂,“噗”的一声,闪电般的插入地下。再拔出时,手中已多了节锈迹斑斑的残破铁片。
他心中暗喜,赶忙捡来一节枯木使铁片划过,儿臂粗的枯木果然应声而断,而且切口平滑无比。
“是了!这定是父皇当年遗失的断剑。虽然已经腐朽,却仍锋利无比,想来定是剑魄所致。”
数日苦寻终有收获,忍不住心中喜悦长啸一声。使出土遁,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地上手臂粗的深洞,与深嵌地面两寸有余的一方鞋印,后来还引得此地农户诸般猜想。
......
陆诗兰,人界月山国天师派唯一传人。说起天师派,自创建以来已有数百年年之久,属人界最为久远,亦所剩无几的驱魔教派。但可悲的是,传到陆诗兰这代却只剩下她一人。只因上代的驱魔传人自诩年富力强且对自身法术甚为自信,以致在一次降妖之时受了重伤,最终不治而亡。因此便导致了天师派后继无人,只能在临死之时勉强将衣钵授予当时尚且年幼的陌生女子,也就是如今的陆诗兰。由此也坏了天师派数百年来传男不传女的规矩,所以自她这一代起便不能再有传人。等她百年之后天师派这一古老且充满神秘色彩的教派便会在人界彻底泯灭。
陆诗兰虽是女儿之身,但对降妖驱邪之道却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且心性聪慧无比。不但自行参透了天师派所有术法,而且竟凭着一己之力,在机缘巧合之下开灵成功。虽说人界灵气稀缺,但也足够她驱邪之用。短短几年,在月山国中已小有名头。
这一日,陆诗兰正赶往月山淮阴城,不想天降大雨,无奈之余,恰逢一间破败小庙。
她虽是法师却也禁不住阴雨伤人,无法之下只得进入庙中暂避。一脚踏入破庙,还未来得及抖落身上雨水,便看见腐朽的供桌一旁,正斜躺着一个熟睡乞丐。此人衣衫虽说破旧,却还算干净,只是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与稀疏胡茬显得十分邋遢、落魄。而且从面相看,似乎年纪不大。此时正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几乎占据了庙中大半可以落脚的地方,丝毫不知有人进来。
陆诗兰自幼漂泊早已习惯了此时境况,也不愿打搅对方。稍微整理了下鬓发衣衫,便在庙中一角清理出一块干爽之地,然后寻到一推破旧桌椅与架在熄灭炭堆上的半只干硬烤兔,想来是那“乞丐”所剩。
陆诗兰也不嫌弃,取出锋利匕首将破桌椅削成小片点燃,又将兔肉热一热便吃了起来。淋雨之后身子阴凉,而且风尘仆仆早已饥渴,不大一会,便将兔肉吃个干净。再看那沉睡中的乞丐始终没有任何动静,若非胸前起伏不定,便好似死人一般。
陆诗兰用手帕擦去手上油渍,从荷包中取出一块碎银放在供桌一角算是答谢。然后盘膝坐定,运起功法,开始吐纳周天。
陆霄自周国回返之后便依照当时计划不再露面,躲在暗处却仍不见那神秘妖物踪迹。无奈之余只能在心中暗自宽慰,或许那妖物早已离开月山国了。
这几日,他忽觉修为似有突破天行后期迹象。所以特意在一山区之中,寻到一座隐蔽破庙,且方圆数里不见人踪,以防在突破境界之时受到闲人打搅。
果不其然,三日不到修为便顺利突破至天行后期,而且整个过程并未遇到任何阻碍,这便要归功于他贴身放置的两件灵物,与潜心修炼的大为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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