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霄不服,还要争辩。成淑儿却已将乾坤袋拿了回去,又从怀中取出一物,稍一犹豫便抛了过去,道:“这个给你,本姑娘可不似你那般小气!”
陆霄忙伸手接住,定睛一看,顿觉心头猛然一震,甚至连呼吸也变得急促,道:“这......这是何意?”
成淑儿白他一眼,道:“别装傻了,这个乾坤袋是我随身备用之物。看你如此窘迫便赏给你了!不过却要答应本姑娘一件事。”
陆霄激动得险些垂下泪来,将那青红色的乾坤袋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爱不释手道:“应该,应该!不论何事我都答应。”
成淑儿“扑哧”笑道:“今后本姑娘要跟着你,而且只能我自己离开,绝不许你赶我!”
陆霄正值兴奋,想也不想便拼命点头,也不知听未听清。
“袋上绣有淑儿名字,希望陆少爷不会介意。”成淑儿看着陆霄爱不释手的模样,低声说道。
陆霄笑得合不拢嘴,感激道:“怎会,怎会。此物如此珍贵,就连邹老头也不见得用过,我又怎会嫌弃?而且袋上尚有余香,要是回到宗门,那些垂涎你容颜之辈不知要被气死多少。”
成淑儿并未说明,这件乾坤袋与她随身所用的乃是一对。的确是开灵之日玉霓裳所赐,一件给她自用,而另一件却是让她赠予未来倾心之人。只不过这些隐情她并不愿说,似乎怕说出之后会令对方心生芥蒂。
听到陆霄赞美之言,心头为之一颤,芳心暗喜,忙笑盈盈道:“你先拿这阴煞试试。用法与你的储物腰带相同。”
陆霄闻言,立刻便要尝试。
突然间,却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屋门已被从外撞开。
两人同时一惊,赶忙回头去看。
只见凄冷的月光之下,正站着一个身形萎靡,且衣着破烂的人。明显颤抖着的右手之中还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在月光之下更显冰冷刺目。
“谁敢伤她!我要他的命!”
陆霄二人均大吃一惊,降服阴煞之余竟忘了在周围布开魂觉,以致此人在两个修真者的眼皮底下闯入也未觉察。
成淑儿何等冷傲,怎能容忍被一介凡人出言不逊。银牙一咬,当即便要出手惩戒,好在陆霄手疾眼快,一把将其拉在身后。
“这位朋友,你方才的话是何意思?看你模样......不像是府里的人。这总兵府戒备森严,阁下是如何进来的?”
男子满是血污且破烂不堪的衣衫掩饰不住遍体的鳞伤,加之奋力撞开屋门的举动令他耗费了极大力气,此时手脚发颤,喉咙里发出如野兽般的粗重喘息。听到陆霄问询,只能用刀尖触地支撑着身体,毫无惧色的回应道:“我原本就是府中偏将!此次专为杀尽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贼人而来!”
成淑儿又将发作,奈何始终被陆霄牢牢挡住。
“我二人与阁下素不相识,何以令阁下如此痛恨?”说着,陆霄试探着侧过身子,银刀一晃便抵在了阴煞咽喉。
男子见状,好似被人揭起逆鳞的恶龙一般托起钢刀便向陆霄扑了过来。
陆霄心中早有计量,猛一跺脚,直震得整间屋子随之乱颤,屋顶灰土顿如细雨一般簌簌落下。而那发疯似的男子,已被震得摔坐在地,钢刀脱手掉出老远。发出一连串的轻脆响声。
陆霄厉声喝道:“果然是为了这只阴煞而来!你与此邪物有何牵连!”
男子被其喝声震得腹中翻腾,耳中嗡嗡作响,却仍圆睁怒目,咬牙切齿道:“春香是我发妻,不论你会使何妖法,若敢伤她,黄进就算舍出命去......!”
陆霄“咦”了一声,没心思听他继续说下去,立刻打断道:“你叫黄进?莫非是那十五名牙将之中唯一没有被阴煞害死之人?”
黄进冷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黄进被人所害,但却不是春香,而是此时坐在大堂,正等着你们前去邀功请赏的周泰匹夫!若非春香,恐怕黄进早就被那奸贼害死!”
陆霄眉心微皱,道:“你说周泰害你?你口中的发妻春香可是这只阴煞?”
黄进痛心道:“不,那阴煞只是附在春香身上,然后春香......春香就......。”说着,竟已默默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