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到了灭族关头,他们很多部落选择联合也正常啊。”
公爵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不过没办法,自己生的儿子。
“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其他势力在搅动风云,而且选择铁木七世即将要封王后的关头,图谋绝对不小,对比这个,兽人的骚动,倒是不需要太在意,北地的地盘就在这里,让出去一部分,只要霜狼城还在,就随时可以收回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银狼伯爵神经再大条,也总算是回过神来。
“您的意思是,我们的主要精力要放在新国王人选上,但是这个重要吗,我们霜狼公爵府正是因为不参与王国的国王更替,才能够长盛几百年。”
银狼伯爵并不是一个开拓型的领导人,从他的处事方针就可以看得出来,面对危险,首先想到的是先扑灭眼前的,直到快控制不住,才想要去解决源头。
所以在面对新旧两代国王更替这种大事上,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参与,这样虽然少了拥护新国王的功劳,但是也不至于押错宝。
如果是正常时期,以北地霜狼公爵的威望,这个操作不能算错,毕竟不管谁当了国王,都需要霜狼公爵压制兽人。
“你以为现在还是平常时期嘛,兽人即将彻底剿灭,剩下的再也不能成气候,而铁木七世要是死去,新的国王有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胆魄,来面对三位位高权重的公爵呢?”
知道儿子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公爵干脆把话题说明白。
“您的意思是,这一次想要对付我们的,其实是铁木七世。”
话说到这个境地,银狼伯爵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我就说,兽人体型差异那么大,城卫官一家竟然在城里被杀,而且还没有一丝线索,原来背后有人族的帮忙。”
有些事情之所以会困扰住人,就是因为被困扰者缺少足够的线索和情报,现在被点透摆明,银狼伯爵就立刻反推出了猜测。
霜狼城建立一家几百年,至今传承五代,长时间被霜狼公爵经营,自然是固若金汤。
但是如果是铁木七世想要做什么动作,处理掉城卫官又有什么作用呢。
银狼伯爵想不通,自然就把问题推给了公爵。
“城卫官已经跟了我们七代人,霜狼城还没有建立就是我们家臣,他肯定不会出卖霜狼城的利益,你之前说,城卫官一家全部都死亡了。”
霜狼公爵已经不管政务多年,所以倒是还不清楚一些具体的内幕事情,现在得知一个跟随多年的家臣家族被灭,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那现在的城卫官是安排给了谁?”
霜狼公爵虽然政治智慧不算顶尖,但是他活得足够久,自有其一套处理事情的办法。
那就是从对方的处事去确认对方的目的,毕竟没有谁会去花心思做无用功,那么对方花心思击杀了城卫官一家,很可能就是盯上了城卫官的职务。
“暂时安排给了罗索伯爵。”
“罗索伯爵,是四十年前从王都迁徙到北地来的吧?”
“是的,当初罗索伯爵还是子爵,后面升爵后,为了更大的封地来到北地,参与进来对兽人部落的扫荡。”
“快让人去控制住他。”
公爵大人倒是雷厉风行,而银狼伯爵想到这一次的对手,倒是没有任何犹豫。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嘭!院子里的门被推开,一身斗气弥漫的灰狼侯爵出现在院子里。
“大哥,兽人崽子进城了。”
轰!嗷呜!
不需要他通知,一声震天巨响传出,一条巨大的红龙身影浮现在半空,汹涌的龙息从天而降,城池里一阵阵惨叫,传出很远很远。
“快快快!”
“把兽人崽子拦在外城。”
“怎么回事,兽人竟然直接三面攻城,八千城卫军去哪里了?”
噗!
啊啊啊!救命啊!
外城一时间乱成一团,而原本负责维持治安的城卫军,此时却已经销声匿迹,仿佛都不存在一般。
“卡萨!你不在熔岩山待着,竟然敢来我霜狼城,既然如此,那就别走了。”
刚刚还在院子里的霜狼公爵,此时飞在空中,看样子毫不畏惧在空中翱翔的红龙。
“嗷,罗伊斯,你这个小家伙,你以为北地真的成了你们伊斯家族的吗,哈哈哈,可笑,你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你死。”
红龙并不畏惧霜狼公爵,在回话的同时,它嘴上的动作不停,龙息已经摧毁一段城墙,只等温度降低一点,遍布城外的兽人就要一拥而入。
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超过三十万兽人聚集到霜狼城外,诡异的时,生活在霜狼城的上百万人,竟然没有一个发出预警。
三十万兽人的行军,要说没有谁掩饰,那根本不可能逃过霜狼城的防卫力量。
霜狼城几十里外,郭文彬等人消灭食人魔的枫叶森林,一群被黑袍遮住了身体的人飘在空中,兽人因为人数太多,一部分才从枫叶森林出去不久。
如果郭文彬在这里,就会发现上次还茂密无比,鸟兽繁多的枫叶森林,才个把月时间,竟然被砍伐成平地,鸟兽绝迹了。
而且银狼伯爵要是知道,怕是要气得吐血,因为他新任命的城卫官罗索,正带着近千霜狼城城卫,在砍伐枫叶森林的巨树和捕猎其中的鸟兽。
而砍伐来的巨树,又被兽人运走,看方向,显然是要用来攻打霜狼城,至于捕获的鸟兽,自然就是给兽人做为粮食。
原本八千的城卫军,这里只有不到七千的数量,除了部分原本安排在守城的,其他死忠于霜狼公爵和霜狼城的,现在,也都尸体被混入野兽里面,成了兽人的粮食。
“赫博尔亲王,这样真的没事吗,霜狼城要是被毁,整个北地都要失陷。”
罗素毕竟在北地生活了四十年,而且他整个家族的成员和封地也都在北地,现在要眼看着北地最大的城市霜狼城被毁,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