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一个星期的航行,罗宾和莎夏终于远离了她们生长的土地,她们穿过了富饶的爱尔兰海,穿过了圣乔治海峡,在彭赞斯的一个小港口进行补给,然后再度起航,依次穿过拉芒什海峡、多弗尔海峡,到达北海后跟着指北针,一路向北。
这艘帆船指挥舰不大,分为甲板、比甲板高一点的船长室,以及在甲板以下的船员休息室和储藏室,罗宾曾无意间发现在船舷两侧各有三个孔洞,她心中即刻一沉,那是火炮,只有在危险海域行驶的船才会有这种笨重且危险的武器。
旭日初升,罗宾看着船尾方向布拉德灵顿港口的灯塔越来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回到船长室,而那里已经被女仆莎夏打扫的井井有条。
见到罗宾开门,莎夏立刻站起身,拿出一份精致的大不列颠航海图摆在制图桌上,又领着罗宾坐在那张制图桌前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正当罗宾准备在航海图上画下今天的标记时,一个蓄着络腮胡,顶着一头鸡窝的男人从船长室破烂的门缝里对着罗宾微笑。
罗宾即刻会意,草草的在航海图上画了个圈后,又离开了逼仄的船长室。
站在最前端的甲板上,她面朝着大海,身边站着这艘船的船长,那个邋遢的老男人。
男人头上戴着已经洗不白的海军白帽,胸前还别着已经生锈的徽章,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试探的开口,问:“史密斯小姐,您觉得这艘鱼雷号怎么样?”
罗宾并没有回头,只等着这个揣着小心思的船长说出它的目的。
“额,我是说您这一路上感觉还好吧?”船长小心翼翼的开口,一双带着白翳的眼睛不住地瞥向挺立在船头的淑女身上。“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大可以跟我说,当然,若您的女仆有什么需要,来找我也是一样的。”
老船长还在为该怎么措辞烦恼不已的时候,罗宾已经洞察了他的心思。
根据购岛合约,这艘来往于约克郡和帕拉达斯岛的船也归罗宾所有,她有权任免船长和这艘船上所有的人。而据她所知,这艘船和他的船长已经在一起了三十多年。
“对于我来说,船都是一个样子,破烂、老鼠或者其他的什么。”罗宾夜莺一般的声音清脆响亮,被海风鼓起的帆和不安的船长都想抗议些什么,但罗宾没给机会,说:“哦,十分抱歉,我指的不是这艘船,而是所有的船,无论它是风帆战舰或者快速帆船,都是腐朽的,只有人,才是最重要的。”
老船长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一股欣喜冲上他的脑门。
“是的!是的!”老船长咽了口唾沫,两颗金牙在日光下闪个不停,“无论是什么船都是羊毛做成的帆,木头做成的身子和棉线做成的绳子!”他的大手放开被折磨许久的衣角,大力的拍了拍船身,他跟他的老伙计终于不用分离了。
“那么,您想要一块怎样的土地呢?”罗宾开口,转过头,定定的看着这个激动的邋遢船长,“是一块适合种土豆的?还是适合种小麦的?亦或者你想要养几头肥猪给你的船员们吃点好的?”
船长虽然眼睛已经不大好使了,但他耳朵却清楚得很。他明白,这是这位年轻的岛主要收买他了,内心闪过一丝被看透的尴尬,不过下一秒就消散了,他大声的回应罗宾:“您不用这么客气!只要我和我的老朋友在一起,就没有其他的要求,老子……我是说我,我只要能有一张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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