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着家里的四周:“我这缝纫机得拿着,咱们拿两套行李,衣服什么的得拿着,就拿一个衣柜,剩下的都给他留下。”
我也在鼓励她,如果忍受不了痛苦,那就理智地结束。不怕苦,不怕难,她可以打打工,接点缝纫活。那个时候我感觉如释重负,很轻松,觉得大概就是可以和母亲一起按照我们两个人的意念去生活了,不会有人干涉,不会那么辛苦和无奈地处理家庭关系。
2010.3.8
就是在这一天早上,突然听到姥姥生病的消息。母亲和舅舅舅妈们一起去B市的医院了。检查结果是脑溢血,需要住院治疗。
那段时间,虽然母亲不在家,也总是对付饭。但是我学习很抓紧,每天回家之后吃完饭,坐在书桌前,一坐就是到半夜。
我虽然脑子笨,但很努力。理科类的东西我甚至完全没有天分,20道题第一遍做的时候就能对两道。虽然是这样,我也是一遍又一遍地去做,把错的题一遍又一遍地抄在纸上,不停地去做,去筛,直到我能全部做对,完全了解这个题型。我的脑子真的是属于笨的那种,有的题只转一个弯,增加一个难度我就不会了,就得向老师请教。
也就是在这次的月考中,我几乎是取得了快要打满点的好成绩,记得只有语文扣了几分,其余科目大概都是扣了一分两分那样的。那段时间我出奇地努力,成绩好,考了全校第一的好成绩。
姥姥去世的时候是四月份,可能每个小孩对于外婆都会有这样的情节。可能每一个外婆离开这个世界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都像是给幸福打了折扣。再也闻不到外婆身上熟悉的味道,吃不到她用铁盆烤得直冒油的小甜地瓜,而她那件用旧衣服改的藏青色大围裙和那大擀面杖已经没有了用处......
外婆带给我的回忆,永远是那样温和与美好,就像是午后温暖的阳光,像每天倒进水杯放到背包里的白开水,像是不烫也不冷的热炕头,所带给我的幸福感总是难以言喻却总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隔着玻璃,母亲哭红的双眼轻声与绝望地说:“大闺儿,你姥儿没了。”而我现在所能感同身受的是,无论你多大岁数,在失去母亲的那一瞬间,就要做好真正地在这个世界独立的准备。同时,你的幸福都将打一个结,或许是结束,或许是一个总结。
中国人会选一个阴历合适的日子为亲人出殡,许多事情都是很讲究的,会有专门负责的师傅来教你怎么做,都应该准备什么东西,该进行什么流程。
红木棺材停放在庭院内,灵堂外的天空中飘着小雪和小雨,我或许还很感激姥姥是在这样美好与宁静的季节离去。雪、雨和棺材上的莲花图案,我心中为她寄予最后的祝愿与怜爱。
亲人和朋友们都忙碌着,女人们忙活着做饭,招待着前来吊唁的人,男人们在灵堂守灵。有的时候,我会想,死亡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人生命的终结,好多人的哭泣与送别,送别仪式需要很多准备,也饱含了太多人的太多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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