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军中的士卒,家眷都在汴京开封城内。
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年关近了,谁不想回家去,与家人团团圆圆吃一顿热饭?
为此这个时候,安抚军心,统一思想,显然是十分必要的。
秦烈领着雷横,忙活了一个下去,才走完各营回到州衙后宅。
“你也下去休息吧,今晚让铁牛值守。”秦烈只要一忙起来,雷横、朱仝必然也是跟着连轴转。
现在雷横、朱仝基本上就是秦烈的影子,二人执掌玄机亲卫营,主要职责就是保护秦烈,协助秦烈处理军务。
至于冲锋陷阵的事情,根本轮不到他们上,除非秦烈这个主帅上了前线厮杀。
“是。”雷横对于秦烈,绝对是忠心不二,对于秦烈的任何命令,他都会毫不犹豫去执行。
走进后宅的拱门,秦烈便看到厢房窗口位置的李易安,正在专心一致的作画。
而一旁安静端坐的赵金奴,手捧着一本《女论语》,同样看得津津有味。
二女身旁各自放着一个火炉,把房间内烘烤的暖洋洋的,倒也不觉寒冷。
站在窗前的秦烈,看着清冷的李易安,那专心致志的神情,目光中不由闪过一丝柔情。
而这时当秦烈目光掠过李易安,落到赵金奴身上时,一脸恬静的她,似乎感受到了秦烈灼热的目光。
“嘘!”眼看赵金奴要起身,秦烈忙伸出食指,放在了嘴边,接着又示意了一下,表示让她别出声,以免打扰到作画的李易安。
心领神会的赵金奴,坐在凳子上,一手拖着腮,脸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注视着秦烈。
站在窗前的秦烈,目露柔情,一脸微笑看着巧笑嫣兮的赵金奴,彼此四目相望,眉目传情,此时显然是无声胜有声。
过了一好一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李易安放下手中的画笔之时,才看到了窗外站着的秦烈,一脸惊喜的站了起来:“子扬,你回来怎么站在外面啊,这外面多冷呀。”
“姐姐,子扬在外面可是站了一炷香时间了,他这是怕打扰姐姐作画呢。”这会赵金奴连忙站了起来,给推门而入的秦烈,递上一杯热茶。
“哎呀,你们真是的,干嘛不叫我。”李易安闻言,有些心疼的自责道。
“难得易安姐有此绘画灵感,烈岂能冒昧打扰?”秦烈喝了一口热茶,一手牵起李易安有些冻得通红的右手,怜惜的握在手中,替她温暖着手掌。
“你呀,总是这样迁就妾身。”李易安感动嗔怪一声,心中充满无限的暖意。
赵金奴刚才坐在后面桌子前,跟秦烈一阵眉目传情,心中早已经充满了甜蜜喜悦之情。
面对秦烈与李易安的温柔,她不但没有感觉到酸味,反而有一种家人的温馨感。
“来,让我看看易安姐你作的画。”秦烈在赵金奴接过茶杯之后,伸手拉着二女,走到了窗下,一脸期待的落在桌案上。
入目的是一副美轮美奂的梅花图,白雪皑皑,寒梅绯红,傲立风霜,给人一种跃然纸上的画面感。
画纸的一旁,则有一首李清照的题跋诗词。
《菩萨蛮》
“风柔日薄春犹早,夹衫乍著心情好。睡起觉微寒,梅花鬓上残。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沈水卧时烧,香消酒未消。”
【作者题外话】:银票啊,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