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府留守统制张宪,所部旋风营,以及协防真定府的金枪营,两营兵力如今在朝廷的编制,属于禁军厢军序列,总兵力高达五万。
加上真定府团练使王彦帐下,也有一万乡兵。
也正是这支强大的兵力布置在真定府一线,这才挡住了金军从河北南下通道。
真定府作为河北南下必经之路,不拿下真定府,金兵就无法南下。
但是,在河北这条大通道上,秦烈可不单单布置了真定府这一支兵力。
邢州的忠勇营,济州的天佑营,大名府卢俊义的天雄军,沧州柴进的横海军,总兵力加起来也有六万人马。
为此,秦烈一度认为,河北这条防线,完全可以做到固若金汤。
可现实却是,沧州仅仅数日就被金人攻陷,沧州沦陷,直接导致黄河北岸十几个州县,暴露在金人铁蹄之下。
“末将拜见主公。”真定府城门外,张宪、徐宁、刘唐、杨雄率领真定府的一众官吏,大开城门,迎候秦烈进城。
秦烈帐下众将,与张宪、徐宁他们分别多时,这会重逢,众将也纷纷上前打招呼。
秦烈见状,也是一脸欣慰的笑容,在场的张宪、徐宁、刘唐、杨雄都是追随他多年兄弟,忠心耿耿。
那真是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存在。
与兄弟们稍作寒暄,在张宪的引领下,众人进入真定城。
在前往留守衙门的途中,与秦烈并辔而行的张宪,向秦烈汇报了这一年来,他接手真定府,以及河北西路的情况。
张宪时日年轻,但能文能武,又是秦烈一手培养起来的,对秦烈更是忠心不二。
“主公,卑职怀疑,河北方向的金军,已经尽数南下,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济南或者青州。”
汇报这一年在真定府的情况之后,张宪有些担忧的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我记得十天前,你送来的情报,说金军的统帅完颜宗翰,还在涿州布防。”
秦烈并没有怀疑张宪的猜测,他这样说,只是想听听张宪具体分析。
“因为我们的斥候,发现涿州最近的城防严密了不少,整个涿州进行了宵禁,人员一律不得进出。”
“而且经过我细细询问下,斥候发现城头的兵马,换防时间也延长了,还有城中的草料场,最近供应的草料也减少了不少。”
“所以卑职怀疑,涿州的金军主力,已经往沧州而去。”
张宪这一番猜测,可谓有理有据。
秦烈也听罢,蹙眉道:“你的猜测不无道理,如果金军河北的主力尽数下了沧州,东平府的守军,根本挡不住。”
“济南和青州的兵力,也不可能是金军十几万的对手。”
“这事必须弄清楚。”秦烈立即扬声道:“戴宗,你去让时迁来见我。”
不一会,鼓上骚时迁那灵活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面前。
“主公,您找我?”时迁别看嘻嘻哈哈的,完全没个正行,但在秦烈面前,他却比谁都谦恭。
“立即带上你的人马,去一趟涿州,务必给我摸清楚金军的动向。”
这边秦烈话语刚落,城外数骑飞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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