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之下,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元镇兄,别来无恙否?”见到赵鼎出城,秦烈表现的很亲和,因为秦烈素来知道,赵鼎智虑湛明,学识醇固,是个雅量君子。
要知道赵鼎可是历史上的南宋四大名臣之一,与李纲、李光、胡铨齐名。
此人素来忠直,敢于直言,力主抗金,故秦烈对于他也是颇为敬重。
“与子扬相比,在下这点成就,实在不足道哉。”赵鼎对于秦烈的感官,其实并不差。
这两年秦烈在北方主持朝政,西御西夏,北击金人,都取得不菲的成就,这点世人皆是有目共睹。
“元镇兄过谦了,你坐镇江宁府,犹如南天之柱,让吾睡不安枕啊。”说起来韩世忠他们渡江失败,赵鼎这个统帅,显然是功不可没的。
“哈哈……”赵鼎仰头一笑,却并没有接这话。
“元镇兄,请随我前往拜见陛下。”寒暄一番,秦烈把赵鼎引入中军,来到马车前,拜见还剩下一口气的赵佶。
已经病入膏肓的赵佶,看到赵鼎出现,眼中闪过一丝光泽,转瞬便有消散。
“赵、赵元镇,你、你也要背叛朕吗?”赵佶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一脸冷笑的看着赵鼎。
“微臣不敢。”赵鼎见状,慌忙拜在马车前,躬身拜道。
“呼……”喘着粗气的赵佶,伸手指了指秦烈,想说什么,却最终因为乏力,而再次瘫倒在了陪伴的左右侍女怀中。
“秦相,陛下身为未愈,不宜多言。”坐在车驾前的安道全,连忙开口打了个圆场。
秦烈心领神会,示意落下车帘,扶起赵鼎道:“元镇兄,请借一步说话。”
随后,秦烈把余深、以及苗傅、刘正彦叫到面前,以及那两名幸存的刺客供词,也一并送到了赵鼎面前。
面对秦烈送上来的人证物证,赵鼎也是心潮澎湃,一时不知如何决断。
秦烈见状,趁机游说道:“元镇兄,吾为大宋浴血戍边,不治私产,不慕权势,却落得被人构陷,险些背负弑君大罪。”
“赵构贪恋皇权,弑君杀父,如此不忠不孝之人,何德何能统御天下?”
“如今太上皇遭刺,恐有性命之危,为大宋计,我等身为人臣,自当为君分忧,在金陵为陛下举行复位大典,废黜赵构人君之位,共同辅助陛下登临大宝,重振我大宋雄风。”
赵鼎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真想竟然会是如此,现在他真是左右为难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怎么选择,似乎都不是最有利的。
“元镇兄,大宋如今内忧外患,若我们不能上下一心,必有亡国之危,你可知道前年金人南下河东,汝家乡解州十万百姓,家破人亡,死伤无数,这样的惨剧,难道你还要让它在大宋每一个州府重演一遍吗?”
秦烈见赵鼎犹豫不决,厉声把金人前年屠戮河东路的惨案,对其陈述了一遍。
“秦相,为国为民的胸怀,吾不及也。”赵鼎何尝不知道当年金人杀戮乡民之事,说起来他们赵家子弟,也有人死在了金人屠刀之下。
如今此事再次被提起,也终于引起赵鼎的共鸣,相比起外敌入侵,他们此刻之间的内斗,于国于民都没有丝毫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