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她蓦然抬头,眼神有些错愕,手臂还保持着举棍的姿势。
“怎的,齐墨能来,我就不能来?”他抢走陆惊影手中的棍棒扔在一旁,反手闭了门,靠着门背,漫不经心盯着她的头顶。
陆惊影总觉得这桓玄看自己的眼神颇有些怪异,但看在他那日为自己解围的份上,也不好过于失礼,于是邀请他坐下。
“寒舍清贫,只能以粗茶招待公子,还望公子莫要嫌弃。”她执起绘有鲜艳梅枝的白瓷茶壶,颇有技巧性地给桓玄斟了一杯茶,双手奉给他。
“的确嫌弃。”嘴上这样说着,却又在陆惊影收回手时接过茶杯,慢悠悠道,“看在是你亲手呈给我的份上,就不嫌弃了。”
陆惊影:“……”幼稚!
他慢条斯理品完一杯茶,对上她的眸子,品评道:“有几分磨口,像是在喝沙子。”
什么富贵病。
心里虽然腹诽着,面上却摆出淡淡的微笑:“公子慢走。”
“咦,我没说要走。”他环视一眼四周,站起身,随意开口,“为何要配合齐墨演戏?”
陆惊影惊于这男人如此多管闲事,垂眸道:“既未损害公子的利益,何必多问。”
“我偏要问。”他逼近一步,骨节分明的食指挑起少女俏丽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他给你什么好处?”
昏黄的烛光如夕阳深深浅浅映在他的极俊的侧颜上,光线被高挺的鼻梁分割,使他的脸半明半暗,因而显得五官更为立体,一双狭长的凤眸熠熠生辉。
陆惊影微微敛眉:“我与公子,并不相熟。”
“是么?”好看的薄唇翕动,“那不妨,来熟悉一下。”
他强势地捏住少女俏丽的下颌,好看的薄唇渐渐贴近,当两唇只隔咫尺之距时,桓玄忽然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某个难以言喻的部位传来剧痛感,桓玄脸色微沉。
“登徒子、臭流氓、二流子!”她瞪圆眼睛,蕴着怒意。
桓玄元气大伤,又被陆惊影如此冷淡对待,打算先回府修养一夜,明日再来。
“公子慢走,我就不送了。”她说完,“啪”一声闭了门。
屋内的烛光被门扉隔断,惟余满院清凉月光,还有墙隅处被夜风逗得沙沙作响的枇杷树。
他刚要走,门复开,陆惊影道:“那夜在客栈时,公子路过我的房间,是有什么事么?”
桓玄转头看她,心道这丫头还真是精明。
“没有。”
“那昨日公子的侍卫,在我家周围转悠,是有什么事么?”
桓玄默了默,心道秦虎那个混账,让他暗中打听住处,竟还被主人发现了。
“……没有。”
“公子慢走。”
门再次被关上,桓玄气闷,弯身捡了颗小石子,轻轻一掷,一丛枇杷从枝头坠落,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心里想说的话未说出来,总觉得憋屈。
他转头看去,屋内不知何时歇了灯,窗沿上落满了月色。
陆惊影将轩窗推开一条缝,窥见那道挺拔的身影轻松跃过墙去,眉心微蹙,十分心疼那一丛被砸得稀巴烂的枇杷。
转日一早,陆惊影换了一身便利的男装,描浓了眉,遮去耳洞,贴上假胡子后前往风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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