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会缩骨功,那么易容在司九渊看来就不足为奇了,是以他看到楚江月揭下面具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想起第一次见到时非离时,她也是易了容,司九渊心想天虞山的人想来每一个都是易容的好手吧。
楚江月除去易容后,露出了他原来的面目。
一张小麦色的脸,面目线条和五官都像是冰冷凌厉的线条勾勒而成。
加上一双目光犀利的鹰眼,楚江月给人的感觉都是凌厉冷峻的。
可他的脸上却有又偏偏有两个酒窝,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带来了几分平和。
但也仅仅只是平和,跟温和,柔和之类的完全沾不上边。
“你叫楚?”司九渊想起他坠崖时听到时非离是这么喊他的,他跟时非离的影卫气质完全不一样,想来即便他是时非离手下,那地位也是颇高。
“我叫楚江月,只有阿离会那么叫我。”楚江月看着司九渊,淡淡地回答道。
经过昨夜那一事,楚江月明白在时非离的心中眼前这个司九渊很重要,对时非离来说重要的人,他楚江月自然也会看重。
只是看重归看重,除了时非离,没有人能叫他楚。
“阿离她……”司九渊很着急时非离的伤势,只是现在他们在山崖底下,又下着暴雨。
抬眼望去草木丛生的山间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头顶水雾缭绕的,根本不知道这山崖有多高。
就算是再着急,他们眼下也得先等雨停了,再寻路离开。
“你放心吧,影一的匕首,阿离不会有性命之忧。”楚江月本想说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那青衣上染了那么多的鲜血,能骗过余舟晚,也是很遭罪。
只是话说了一半,看到司九渊眼中满满的担忧和心疼,楚江月硬生生闭了嘴。
时非离甘愿为了这个人做到这般地步,想来也不想让他过于担心。
司九渊还要再说些什么,楚江月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一小瓶伤药扔给了司九渊。
他脸上和脖颈上的剑伤还没处理,在雨水的冲刷下血迹已经消失,露出惨白色卷边的伤口,看上去颇为瘆人。
楚江月的身上只有这么一小瓶外伤药,还是杀了余舟晚的手下,换上他的衣服时留下来的。
司九渊接过伤药没有动,楚江月除了一张脸没有受伤外,坠崖时身上到处都是伤。
一身黑衣外袍也破破烂烂的,雨水落在他的黑衣上,淌到地上的都是血水。
很显然,他比司九渊更需要这一瓶伤药,可他却毫不犹豫地扔给了司九渊。
“还是你身上的伤比较需要。”司九渊将伤药还给了楚江月。
身为煜王殿下的他,往常即便是别人为了他而死,那在他看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更何况眼前的楚江月只是受了伤,离死还差远了,司九渊本可以不在意,可那是时非离的人。
自从认出了时非离就是司重雪后,他在意她,也在意与她有关的一切。
楚江月似乎是不习惯这一瓶药谦让来谦让去的,这让他感觉到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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