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仅凭老夫体内这仅存的一丝蜀山气蕴,就能看出老夫的底细来,夫人才配的上是前辈高人。”
“这不过是妾身的一点微末伎俩罢了,算不得什么大本事。”那女子说道:“妾身此番前来,是来谢谢前辈救那孩子一命的。”
“夫人是说……叫吴桐的那个小子?”白发老头听罢,心中更是吃惊不已,对那臭小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如此一来,就更好猜了,面前这神秘莫测的女子,指不定是那小子的娘亲或者什么人了。
“那孩子命途多舛,妾身本想凭一己之力为他改命,却没想到这冥冥之中当真有天意一说,既是天意,妾身虽有心,却也力不从了。”
“夫人倒是有心。”白发老头继续说道:“那孩子是难得的天生天众相,灵根初显,又以道家手法植入一丝万千气象,他的命途,倒也不像夫人说的那般多灾多难。再者,命运一说本就是空谈,饶是如张道祖及葛洪真人之流,都不敢妄加揣摩,此乃天机,正应那句古话,天机不可泄露。”
“老前辈说言及是,倒是妾身有些多虑了。”神秘女子又说道:“既然如此,那还请前辈对那孩子多多关照了,妾身这厢先行谢过了。”
说罢,一股气流顿时从屋内蔓延开来,白发老头大吃一惊,忙收回散发的气息。此刻紧闭的门窗突然大开,一切就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而那神秘女子,也就这么消失了。
白发老头虽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其实心底早已乱成一团。他虽身患旧疾并未痊愈,但他确信,即便是自己巅峰时刻,若与那神秘女子对上,自己也决然在对方身上讨不到什么好处。
那女子的实力,怕是有二品境界了。
二品境界,那可是这个江湖最顶尖的存在了……
而就在神秘女子离开不大一会,吴桐便领了个大夫进来了。这大夫也在青云镇生活了半辈子,当看到面前这少年将自己领到这处慌宅时,心里也一阵犯嘀咕,心想怎还有人住在这里,莫不是什么叫花子之流吧。但再一看面前这少年,一双桃花眼着实好看,身上穿的,虽不是锦衣华服,但也绝不便宜。能被这种人当成朋友的,想必身世也不差。
虽心中有无限好奇心,但这名大夫还是跟着进了破院当中。他直接被带到了贺子衿所躺着的偏房内,所以对于还站在主室内愣愣出神的白发老头毫无察觉。
在吴桐的带领下,老大夫才看见身受重伤又发着高烧的贺子衿。
不用吴桐多言,那老大夫便坐在贺子衿身旁,替她把起脉来了。半柱香之后,方才开口道:“这位姑娘受如此伤势,竟然还能活着,倒也是个奇迹。”
“老先生,可有方法救她?”吴桐在一旁问道。
“救,肯定能救。”老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道:“不过老夫只是普通的大夫,不是神人,只能治得了她的皮外伤,她所受的内伤……恕老朽无能为力了。”
“无妨。”吴桐说道:“那就请老先生开出方子来吧。”
“嗯。”老大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要请公子先为这位姑娘擦拭下身子,换身干爽衣物。”
“啊?”吴桐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忙问道:“我……我来吗?”
“公子莫要跟老朽开玩笑,你不来难道还我来吗?”老大夫摇了摇头,有些无语的说道:“这位姑娘身上伤口虽被简单包扎了,但起不了多少作用,如今她伤口处的血已经止住了,需将她身上的血渍清洗干净才好上药重新包扎。”
“额……”
虽然老大夫说的很有道理,但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吴桐还是知道的。见吴桐在一旁扭捏,迟迟不肯动手,老大夫又说道:“公子莫要磨蹭了,老朽先回医馆取些伤药来。公子还是趁这个时候,给她换身干爽衣物吧。”说罢便起身朝外走去,仿佛是在刻意避嫌,好为吴桐办事腾出个空间。
吴桐听罢,心中顿时有些异样的情绪产生,他与贺子衿互不相识,如今却要为她擦拭身子更换衣物,这如何使得。不过看那大夫的模样,仿佛必须这般干才能救得了她的性命一般。
当下一咬牙,吴桐下定决心似的说道:“算了,都到这一步了,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姑娘,我这可不是故意要轻薄你啊,你可莫要怪罪在下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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