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剪了啊?看起来真精神!”陈半夏抬起手,在他头上一阵乱搓,因为和弟弟的身高差距,她需要把手举过自己的头顶才可以完成这个动作,但这并不影响长姐的威严,“听姐姐的话,就是好孩子。”
“走开,别闹!”
“这怎么是闹?我夸你呢!”
“闭嘴吧你!”
“怎么对姐姐说话呢!”
陈半夏皱起眉头,斥责着弟弟,同时余光瞄了眼身边的小姐妹。
外人在呢,能不能给姐姐留点面子?
“出去,别耽误我做菜!”
“我给你打下手!”
“就你?不捣乱不错了。”
“你……”
陈半夏瞄着弟弟的背影,抬手想打,又有点发怵——
要是这一巴掌打下去,他不还手还好,自己自然能在小姐妹面前好生长一回面子。可他要是还手了呢?自己现在又打不过他。堂堂长姐,被弟弟打,岂不更丢面子?以后怕是在小姐妹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陈半夏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又瞄了眼身边的小姐妹,立马假装伸了个懒腰,干笑两声:
“呵呵呵,这孩子,从小就没大没小的,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快出去!”
“催什么催?我自己晓得出去!”陈半夏声音严厉,瞄向小姐妹,又再次绽放出笑意,“我们出去玩,这里油烟太大,回去身上一股烟子味儿,懒得换衣服。”
“你弟弟好不耐烦啊……”
“嗨!”
陈半夏挥手拍了下空气,满不在乎:“他就这样,其实心底里对我可尊敬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吗?”
“你看,我昨天只说了句要吃烤兔,他今天马上就买了两只兔子,是不是?”
“这倒是……”
“你看吧!虽然我只是随口一说,但我说的话,他敢不听?”陈半夏得意极了,“以后他再惹你生气,你也别大动干戈的了,直接给我说就是!”
“你帮我捶他?”
“我帮你说说他!”
“诶?”
“你别乱想啊!该捶我还是要捶的!”
“可他六阶了,你才五阶……”
“那又怎样?我作为他姐姐,我打他他敢还手?”
“emmm……”
张酸奶不由挠了挠头。
陈半夏则领着她走到石桌边坐下,赏着院中的秋花,终于松了口气。
今天也是维护长姐威严的一天。
……
因为晚上要给陈半夏做烤兔,陈舒中午就做得简单一些,随便做了几道菜,做了潇潇要吃的孜然土豆,几人便坐在院中石桌旁,一边赏花一边吃饭,享受着这个假期。
“啊……”
陈半夏伸了个懒腰,感叹着说:“放假真好啊,上班好烦,现在好怀念上学的时候。”
“你现在不也还在学校进修吗?”
“一边上班,一边读博,更烦了。”陈半夏顿了一下,“不过这学期末我就能拿到博士学位了,到时候咱们学校聘请我回去当助理教授,我就把这工作辞了,专心在学校上课摸鱼……以后你们都叫我陈老师!”
“八字还没一撇呢。”
“哈哈,我导师是药剂学院的院长,全国药剂学的扛把子。”陈半夏一脸“你没想到吧”的表情,“到时候答辩的评委全是他的弟子门生。”
陈舒抿住了嘴,不想多说。
倒是张酸奶捧了一句场:
“羡慕!”
陈半夏得意洋洋:“开玩笑的!姐姐我是谁啊?就算没有这层关系,拿个博士学位不是轻轻松松?我在国际药剂期刊上发的论文都不知道多少篇了……”
这话倒是让张酸奶愁了起来——
下学期她也要写论文了。
虽然她是一个剑修,但她所在的院系和专业叫做“武修学院”、“武修系”、“传统剑修体系研究”。现在这个年代国家明面上不支持古修,所以这个专业名义上的口号是研究传统剑修体系和搞剑修教育,因此她平常上课时也是要学很多理论课的,包括通识课和专业理论课,参考武者专业的姜来。
自然地,毕业也要写论文,要答辩。
让剑宗弟子来写论文,实在是有些难为人了。
准确的说,在她还在禁地中时,她就已经被分配了毕业论文导师,而且是别人选剩下的那一个。从这学期开始,导师就在不断以“这学期不写下学期再来赶就来不及了”为由,催着他们写论文了。
不过张酸奶还是决定下学期再写——
因为她从来没写过论文。
哪怕是之前的一些考查课,期末时需要交一篇论文,最多几千个字,她也都是在网上搜的。或者在论坛里花钱请别的同学帮忙写的,估摸着那些同学也是在网上搜的,但她也不介意,反正她给的也就是誊抄的价。
这种论文差得也不严。
毕业论文就不同了。
张酸奶现在想到这种事就头疼,而这么头疼的事,自然要往后推了。
就交给未来的我去头疼吧。
拜托未来的我了/抱拳/合十/鞠躬
这是跟室友学的,潇潇大法。
潇潇大法好啊!在同学们都在为了实习和毕业论文而操心时,她却过得自由自在,甚至可以在这午后约上小姐妹一起来吃沙雕青菜做的好饭,晚上还有烤兔烤鱼和一顿酒等着她,她就是一朵无忧无虑的小花。
这都多亏了潇潇大法。
而且一想到这沙雕青菜天天在群里和她作对、和她抢室友,却还不得不做饭给她吃,她心里就倍儿爽。
正在这时,手机一震。
沙雕群又有动静了。
张酸奶却看也不看,只专心夹着火爆肥肠下饭,她已经把全群的人都孤立了。
倒是余光瞥见陈舒摸出了手机。
……
浩然正气:@全体成员
浩然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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