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江艇和豪仔球杆撑地面,相视一笑。他们也不喜欢林泽那几个人。
陈堇年不气反而悠闲地笑了笑:“安安,这你就不得不承认你没有好儿乖咯。”
童遇安忍了忍没发脾气。
一大早到处都是膈应她的人。
童遇安不想浪费口舌,对江艇他们说:“走,下一地。”
他们经过陈堇年身边时,又听见他说:“听说好儿要跳两级和你一起念初一,手续办妥了吗?”
早就听说过这人腹黑,妈的,存心恶心她好给他腾地方。
童遇安不跟贱人斗,乜他:“你朋友林泽没张嘴吗?让他回你啊!”
说完抬步就走,正好和从外面进来的林泽打照面。
这次没等童遇安开口,江艇和豪仔假装打了一个冷颤,异口同声道:“真晦气。”
童遇安笑了笑,回头和他们一人击一个掌。
“阿泽,这里,刚拿到的好位。”陈堇年在身后招呼道。
童遇安三人走出门口,林泽出声叫住他们。
“童遇安,别到处跑,我们走,你们继续在这里玩。”
少年的嗓音在光线昏黄的桌球室异常清冽干净。
陈堇年走到林泽身边:“搞什么?我刚当坏人跟小孩子抢的地盘。”
江艇哼笑一声:“大家都是毛没长齐的人就别装大哥了行不?”
陈堇年也是公子哥儿一个,一听气忽然有点不顺,刚上前两步,被林泽抬手拦了一下。
童遇安最讨厌林泽那副分明虚伪又假装善意的嘴脸,他要她留,她偏要走,朝他冷嗤一下,转身离开。
陈堇年说:“这丫头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她跟好儿是亲姐妹吗?”
林泽不说话,到凳子上坐下,点了一根烟,低头静静地抽了起来。
陈堇年坐到同一张长椅上:“怎么了?又被气到了?早知道刚才我多气她几句?”
烟雾缭绕间,林泽转头看着陈堇年,神色隐晦难明。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怒了。
陈堇年茫然又害怕:“干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林泽说:“以后别拿好儿激她。”
陈堇年没听清楚的样子:“什么?”
林泽一字一句地说:“别拿童之好激童遇安,她受不了这个。”
陈堇年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这年头还有童遇安受不了的事吗,我看她在学校那架势都要当一中大姐大了。”
林泽低头,深深地抽了一口烟,烟雾是白色的,他的声音有点哑:“堇年,你觉得我对她怎么样?”
“好儿啊?”陈堇年故意装听不懂,“好极了,她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比亲姐姐好一千倍。”
林泽不说话。
陈堇年看了他几秒,说:“你就别管自己对童遇安怎么样了,反正她从小对你不亲近,不喜欢,上个星期咱们跟八中打球,她可是为了恶心你给对手买水喝的人。”
林泽不答,还是那句话:“我对她怎么样?”
陈堇年叹了口气,稍稍整理一下记忆:“有责任心,不纵容。”
小孩子哪有那么多是非对错,不纵容就是不好。
原来他在她那里就没有好过。
“别抽了,起来打球吧,别深沉文艺了。”陈堇年拍拍林泽肩膀,起身去拿杆子。
林泽抬起目光,陈堇年弯下腰,一杆对下,桌球飞散,七八进洞。
你们不知道,她曾经对我很好,非常喜欢我,只是后来我把自己变成了她不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