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急了,说话也懒得留余地,也根本不听他会说什么,自顾自的冷哼一声:“只是你未婚妻似乎也太沉不住气了,才在你父母那里卖乖讨好,就迫不及待的到我面前来炫耀来了。”
贺堇年深目看着她,即便是坐着,身姿也依旧挺拔如斯,他是从应酬桌上过来的,一身正装坐在她面前,宋凯茵恍惚觉得自己像是在和他谈判,这种滋味让她很不好受,一长串堵心的话到嘴边,也只是言简意赅的一句:“贺堇年,你知不知道我膈应呢?”
贺堇年脸色愈发的凝重,眉心间的褶皱又再深了深。
“那你想让我怎么?”
宋凯茵笑了一声,还没说话,贺堇年便厉了声气:“别那样笑,看着碍眼。”
宋凯茵微怔了一瞬,他说不让她笑,她偏要笑,嘴角讥嘲的弧度有意的往两旁拉大了些,“我觉得温雅比我还想迫切的想要我流产,明天,她就应该会安排我去手术,贺堇年,你也不是只手能遮天的人。”
“她敢!”
贺堇年眼神里有种犀利而沉静的力道,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即便面上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说话时双唇绷扯的弧度,还是能觉察得出来,“我可以给你庇护,也能做你的靠山,可你偏偏不要,都这么久了,就算是石头做的心也该捂热了,你把你母亲的死算在我头上,我应了,是什么原因,你自己心里清楚,别只知道跟我装傻充愣,你既然怀了我的孩子,只有嫁给我这一条路,走不走看你,但我态度也强硬。”
他站起身,拽了拽衬衫的领口,下颚线条较之平时还要冷硬许多,“你说我不能只手遮天,那就看看你头上这片天,我有没有本事遮住!”
话落,他转身就往外走,气得不轻,关门声也是不轻。
贺堇年径直走到走廊尽头的吸烟区,远远的看见那里站着一道人影,他走过去,走到光线明亮的区间,看清了南景深长身伫立着的侧影。
“给支烟。”
南景深看他一眼,抬手搭在窗台上,曲起两根手指敲了敲。
贺堇年从他手边,把烟和打火机拿过去了,点燃一根,叼在唇上吸了一口,他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夜色,心头那抹浮躁冲撞得更加厉害,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他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时,口间的浓雾朦胧了他脸上清冷的表情。
“老四,帮个忙。”
南景深不咸不淡的睐了他一眼,兄弟多年的默契,几乎不用费脑力去想,便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却不点明了,淡然回了一句:“得看是什么忙。”
“你手上收购的温氏股份也算可观了,掌握了几个对温氏很重要的案子,也利诱走了他们多年的合作伙伴,现在的温氏,已经被你整得半死不活,我插一手就去,跟你一块,把温氏从江城出名。”
华瑞的副总和贺氏的执行总裁联手,想要搞垮任何一家公司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南景深轻然笑了一声,薄峭的双唇间,缓顿的溢出了一口白烟,“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