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深耳朵里听着的嘟音有些突兀,他平静的将手机的页面调成待机,垂手放在窗户旁,他伸手进裤兜里拿出烟盒,盒子里却空了,只抖出一些碎烟叶出来,他微怔了一瞬,走到酒柜前,拉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盒雪茄。
点燃一根,南景深手劲晃了两晃,将已经燃了过半的火柴梗捻灭,重新走回窗前,将两扇窗户往外推开,撑大到了极致。
这玩意儿已经很久没抽了。
吸两口,到口腔里,还有点冲,一个劲的往嗓子眼里钻。
一根雪茄过后,南景深将没抽完的那一小节放在烟灰缸边缘的凹槽里,不捻灭,那条青烟歪歪扭扭的腾入空中,再消散。
南景深微张的唇口间,吐出最后一口白烟,骨骼雅致的手指在鼻梁当中按了按,他眉心微微皱着,心头一片杂乱的思绪。
把三哥包养了情人的事捅给老爷子知道,算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阴损的事了。
以老爷子那样暴躁的脾气,要么把这事给闹得天翻地覆,要么关起门来处理,但不管是那种,对殷素素都是最有利的,不管是继续婚姻也好,离婚也好,她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只是南谨言还没看清,他们这些旁人见着也难受。
南景深做的,不算添油加醋,只不过是想让这两人相互认清彼此,甚至南景深想的,离婚反而是对那两口子最好的结果。
路过餐厅的时候,瞥见餐桌上还剩半碗的面条,那是他吃过的,小白吃的那碗已经不见了,他莞尔失笑,那小兔崽子有时没有良心起来,和意意简直是如出一辙的。
南景深把碗收进厨房,到客房里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衣,身上没有味道了才回到主卧里去。
意意已经睡得很熟了,她好像起来过,把正对着床头这扇窗户给打开了,夜间风冷,南景深将窗户换了一扇,再轻着手脚上床,床榻塌陷的那一瞬,意意往他这边翻了个身,习惯性的依偎进他怀里。
南景深也在那一瞬间,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接纳了她,手臂环过她半个身子,宽厚的手掌罩在她肩膀上,轻微的摩挲两下,他拨开她额前挡下来的发丝,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了一吻。
喉结滚动间,带出的嗓音沙哑醇厚:“乖乖,好梦。”
意意朦朦胧胧间,像是听见他声音了,凑近他颈窝间拱了拱,拱了两下便安分了,娇软的呼吸拂在他脖颈间,南景深唇角的笑意不太能压得住,眉眼间都浸染了宠溺,他又怜惜的亲了亲她,倒把她给亲得不耐烦了,嫣红的小脸儿皱起,他便安抚的在她后背轻轻抚拍着。
意意向来好哄,哪怕是睡着了,他这么哄两下,她也就乖乖的不动了,靠在他的怀里,呼吸渐渐均匀。
翌日。
意意醒的时候,眼睛刚刚打开一条缝隙,正对着窗户的方向,早晨的白光刺进她眼睛里,她眯了眯眼,等适应后再睁开,入眼的便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条,那双深邃的黑眸,带着被扰醒后的慵懒,正沉静的看着她。
意意以为自己眼花了,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他胸膛上呢,她捏了捏,嗯……胸肌线条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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