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一眼过去,能够直接对视上她的眼睛。
可她醉着,脑袋半垂,他那么一用力,把她给推得不舒服了,精致苍白的脸紧紧皱起,无意识的咬了唇,挽在他脖子上的手想要往回收,想要抱住他。
南谨言却不让,非要从她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她究竟是带着什么心思说的。
他要将她放下,可殷素素的脚偏就缠在他腰上了,他便又重新搂住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起,“什么意思?”
许是用在她下巴上的力气重了些,殷素素不舒服的想要躲开,南谨言暴躁的抹了把脸,咬着后槽牙道:“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啊?你倒是跟我说说,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殷素素被他吼得头疼,唇线攸然抿得很直,似乎在忍着巨大的痛苦。
南谨言一通吼声之后,室内静谧得让他暴躁,再一看分明没有意识,却说那些混账话来撩拨他的殷素素,就恨得心里牙痒痒。
他将殷素素放进床里,她脸一挨着枕头,便没动了,盖着被子躺了一会儿,脸色从苍白到慢慢有了血色,但眉心一直没有松开过,鼻息间呼出的气息也是滚烫灼热的。
南景深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恨声说了句:“真是欠了你几辈子的!”
然后转身出去了,到厨房里煮姜汤。
……
十月初,天气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凉意。
老宅后院里的几颗银杏树开得很好,金色的叶子遮天蔽日般,将澄澈如洗的天幕也染成了淡金的颜色。
殷素素也是在天气转凉的十月离开的。
她走的悄无声息。
意意还是从宋凯茵嘴里得知的,只因去做产检的时候,宋凯茵照旧挂的殷素素的专家号,却被告知殷素素之后几个月都不会在医院里坐诊,被医院派去了偏远山村里做义诊。
意意还不相信,给南景深打了电话去确认。
“真的走了?”
“嗯。”南景深应道,声线里没有丝毫的起伏,“走之前和老爷子说了一声,老爷子郁闷着了,谁也没说,等所有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冲到市政厅去闹事了。”
“他去闹了么?”意意轻微讶异,再怎么说,市政厅也是办公的地方,是整个江城最瞩目的一栋楼,他冲去找南谨言发气,这是一点父子面子都不顾及了。
“闹了,被三哥请进了会议室里,之后就一直没见他,叫了老太太来带人走。”
意意咬着手指,满脸的纠结,“这么严重呢……”
“很关心?”南景深蓦的问了一句。
意意立马回了他,“关心也是关心素素姐,要不是林允跑去找她闹,她也不会气得出走。”
南景深多多少少从意意嘴里知道了些,没有深问,此时也没有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
意意话落之后,突然就有些空虚,她听见手机里有纸张被翻动的声音,遂转了口吻:“你在做什么呢?”
南景深不答反问:“今天有没有时间?”
“有的啊。”
意意在华瑞的实习期已经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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