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深只是笑笑,没有做评价。
“这宋氏忽然开窍似的,状告的那几家公司里,就有两家是南渭阳瞒着华瑞创立的,法人不是他,但是幕后的老板是他,这么多年偷挪公司的资金去扩充自己的产业,宋凯茵这么点名道姓的一闹,他那两家还没上市的公司,算是垮了。”
南景深黑眸轻抬,沉静无声的看他一眼。
顾衍接触到他的目光之后,立即觉察到自己失言,“对不起,四爷。”
“无妨,我这儿没有监听,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出了办公室,就该管好自己的嘴。”
顾衍垂下眸子,“是。”
他将咖啡放下,又说:“薄司正在整理文件,有两份需要您签字的,待会儿整理好了,我给您拿进来。”
南景深颔首,修长手指把着鼠标挪了挪,视线抽了一丝落在顾衍身上,“出去忙吧。”
顾衍应声出去了,南景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搁在手边的手机忽然振动开来,他低头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入眼的是一串熟悉的号码,黑眸悄然眯了眯,没有接,任由铃声响过一轮。
他端着咖啡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一口一口的品着咖啡。
等到见底了,耳边也不知听过几轮重复的铃声后,才慢缓的走到办公桌前,手机拿过手时,恰好停了,他得以看见总共多少通未接来电,正打算放下的时候,那人又再打了过来。
南景深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不急不缓的接了起来,“喂?”
“你教她的?”
一听这把声音,不难听出那抹急躁,和明显的怒气。
南景深就近坐在桌沿,目光眺望窗外,声线轻缓的道:“提点两句罢了。”
贺堇年知道今天中午他们见过面,接着就召开了发布会,宋凯茵没有那个智商,宋氏里的人没有那个胆量,要不是有人给了底气和明话,不至于胆子大成那样,不管官司能不能打赢,宋氏都算是竖了八方敌人。
“你以为你做了善事是吗,你这是把她往绝境上逼!”贺堇年冷笑了一声,耳边听见他点燃香烟的动静,“宋氏多大?宋凯茵多大个人物?你这是要彻底的把她搞垮是不是?”
“还有什么绝境,比现在还更让人绝望的?”
南景深不惧的反问一声,那头立即没声了。
“老贺,宋凯茵已经无路可走了,她能找到我,也是堵一把,堵我和南渭阳之间的嫌隙,足够能帮到她,给你句实话,这事要是换做别的人来求我,或是别的不相干的人来求我,我不会答应,可她对我老婆来说很重要,我帮一把就帮了,有本事帮。”
贺堇年沉沉的吐了一口烟,语气里都揉进了尖锐的冷笑:“你是帮了,可你给她铺好后路没有,就因为不想你老婆伤心,就不考虑他人的境地了?你南景深什么时候卑鄙成这样了!”
南景深轻然扯唇,笑声却并未出口,相较之下,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老贺,我知道你的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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