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怎么可能让你淋雨,小A心里摇摇头,“好。”
女孩得了奖励一般,快走几步向前,然后转身对小A说,“这地方真好,我好喜欢。”
地方好还是现在陪着你的人好?小A心里想着,对女孩说,“下雨也好吗?”
“嗯,好啊!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小A被女孩的情绪感染,心情跟着雀跃起来。
“从前啊……”
“嗯?从前什么?”女孩问。
“还是不说了。”
“吞吞吐吐的,千万别说出来,憋着啊!别憋坏了!哈哈!哈哈!”
“算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告诉你吧!从前有个姑娘特别喜欢海湾公园,天天来,然后你猜怎么着?”
小A想说后来姑娘在这里遇到一个帅小伙,他突然感觉,这是他的姑娘。
“哈哈,你挖坑呢,我才不上当。是不是后来下雨了然后淋成了落汤鸡?小心待会真的下雨了我不借给你伞哦!”
“被你猜到了,其实有下文的,你瞅瞅周围,也许有帅小伙愿意借给你伞呢?”小A吞回要脱口而出的话,换种方式和他的姑娘调侃。
“呀,我知道了,你嫌弃我的伞,想要漂亮姑娘的。等等哦,等我发现了美女帮你去搭讪,保证马到功成。”
“得,我还是淋雨吧。”
“你不相信我啊?”
“相信,当然相信,不能比相信更相信了。”
“你好有意思。”姑娘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闪现亮晶晶的神采。她的眼神彷佛一束镁光灯,目力所及处,被这束镁光灯笼罩的人站在舞台中央,拘谨,忐忑,却又满含期待,兴奋莫名。
小A正处在姑娘的舞台上,想挪动脚步飞奔,酣畅淋漓,又想干脆这样立着,静静体会。遇到喜欢的姑娘会脸红,怂是我怂,小A这样想着。
大约发现小A的窘迫,姑娘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
公园里种着不少木棉,这时已过花期,不复繁盛时的热烈,路边的木棉树下孤零零躺着一朵完整的木棉花,以含苞待放的姿态,在一片绿意盎然里,吸引人们的目光。
姑娘走到木棉树下,静静地看着木棉花不说话。小A跨前一步,俯身将木棉花拾起,果然,来不及盛开已经凋落,在同伴成泥的季节,孤独展示花期盛时的美丽。
“前一阵开花的时候特别好看,整个城市喜气洋洋的,每天抬头可以看见大片的红云。”姑娘打破沉寂。
“现在过季了。”小A松开手,木棉花落回原处。
“明年还会有。”
“嗯,明年花开的时候来这里看。”
“好啊,肯定特别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姑娘侧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大海。近岸的海里有穿着橡胶衣的劳动者,“看!”姑娘手指向他们。
“他们在捡拾海面的垃圾。”小A向姑娘解释。
“真好。”
“所以才有今天你看到的美。”
“还要有我们自觉地维护这个美丽的环境。”
“嗯。”
“其实我一直觉得,深圳是绿化做得最棒的城市,去过其他的城市,好多灰蒙蒙的。北方的一些城市,感觉连吸进去的空气都是灰色。嗯,你去过上海没,高楼不说了,上海最多的绿化竟然挂在高架桥旁,隔一段挂一盆,跟假的似的,说不出那滋味来。”姑娘又一次打开话匣。
“你以前去的吧?现在好多了,不过,跟咱深圳还是没法比。”
“那是!”姑娘自豪满满。“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去上海找工作,然后,然后还是来深圳了。”
“哦?你在哪读的大学?”
“在合肥呀,离上海近嘛,先去上海看一些机会,上海好多学校的校园招聘会都跑过。这不还是被鄙视,然后来了深圳。”
“合肥不错,中科大在那。”
“哈,我常去中科大玩,我在,”姑娘露出神秘表情,“隔壁,安徽大学。你呢,你也是在外地上大学然后来深圳的吗?”
“在长沙读完大学,毕业后回来的。”
“回来?你是本地人啊?真听不出来,你普通话挺标准。”
小A惊异于姑娘的敏锐,“爸妈是北方人,工作后过来深圳的,从小家里一直说普通话。”
“难怪,你会讲粤语吗?”不知不觉走到姑娘说的雕塑处,姑娘似乎对语言这个话题产生浓厚兴趣,兴致勃勃准备继续讨论,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走过准备折返的目的地。
雨,也没有下下来,仍旧若有似无地飘着,仿佛一个偷听者,屏住了呼吸。
“听得懂,不会讲。会讲普通话就可以了。”小A说着话,抬头看看天。
姑娘突然回过神,看一眼雕塑,再看看表,“好快,都五点了,你饿吗?我们往回走吧?”
“我不饿,你没饿就行。走吧,想吃什么?”
“哈哈,大餐吗?我可是大胃王哦!你习惯吃粤菜吧?我也蛮喜欢的,要不去吃粤菜?”
“好嘞!”下意识回答,小A诧异于自己用了一种和熟人开玩笑的近似于接到命令的口吻,“其他的我也不熟,有家高尔夫球场内的粤菜我们常去吃,还不错,要不去那吧?”
“好啊,还可以去观摩球场环境。”姑娘兴致盎然。
“球场可看不到,这次带你去认认路,下次咱再去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