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是听到了!
我是晕了头了吗?竟说出这话,我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蠢死了。
他站在台阶上含笑看着我,似乎我看多久,他就等多久。
“我今晚觉得这个数目不大对,要好好核对一下,要不少了银子就不好,估计得今晚得看到深夜。”
“少了多少,算我的。”
“你没钱。”
“我说了,我没钱,但我的手下有。”
“今天的数目差了不少,不是小数目。”
“我的手下不缺银子,你少座金山,他们都给得起。你少了多少,我就让他们给你送多少。”
这路给他三言两语堵死了,上楼就上楼,我还怕他不成?
“你是自己上来,还是我帮你?”
他问,声音平和,嘴角轻扬,脸上不乏笑意,但浑身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我觉得他此刻是生气的,并且是非常生气。
“我不上了,昨夜是我晕了头乱说话,你别当真。”
他沧祁就是一只道行高深的狐狸,我哪是他对手?
“当年,我年少无知,我对祁二爷知之甚少,才生了不该生的念头,今日才得知,祁二爷你天赋异禀,文韬武略,不是寻常人可比。”
“祁二爷这般谪仙般的人物,只有天上仙女才配得上,我是凡夫俗子,我不配。”
“那你配谁?配柳玉渊?”
“若我不寻过来,你是不是就打算跟他在这凤城双宿双栖,琴瑟和鸣?”
“闲暇泛舟湖上,晚上你为他红袖添香,早起他替你画眉贴红妆,你替他生儿育女,他替你弹琴赋诗,然后开开心心过一辈子,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是不是?”
“柳玉渊,他温文尔雅,容色俊美,与你没有家仇国恨,他才是你的良配是不是?他每次来半天,你就陪上半天,一刻都不想离开。”
“美酒在前,美男在侧,自是百看不厌,让你陪上一辈子,都不倦是不是?”
他笑容瞬间凝固,声音如冰霜剑戟,双眸更是漆黑幽深如冰潭,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我问你,若我不寻来,他就是你的良配是不是?”
“你不是说他琴棋书画一般,容色更一般吗?”
“就算容色再一般,也耐不住有人眼瞎心盲。”
有他这么骂人的吗?
“你上不上来?”
他容色冷凝,恍如当年在军营那般冷硬,那身气势甚是吓人,让人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感觉此刻我若敢说一句不上,他就会冲下来掐死我。
“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般没出息。他真正怒了,自己就会心虚胆怯。
我跟在他身后上了三楼阁楼。
“我不就跟柳玉渊去游了一圈翠湖吗?又没干什么伤风败俗之事?你生气什么?你今日都这般欺负了他一轮,你还不舒坦?”
“我欺负他,你心疼了?”
我若说不心疼,他是不是真的拉他出去打一架?他还真有出息!
“你的确没干什么?但我就是生气,我只要一想到,我若迟上一年半载才寻到你,你可能已经跟柳玉渊双宿双栖,儿女都成双了,我一想到就气闷胸痛。”
“我生气,我非你不可。但你却不是,天天想寻一个男儿替代我,然后好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从此不再想起,我对你百般不舍,你却何等洒脱!”
“我生气,我将你放在心坎里,把你的命看得比我的命都重,而我在你心中可有可无,你随时都可以将弃了。”
“我生气,我心急如焚寻你,日夜不得安睡,晚晚噩梦,你却与他弹琴作曲,逍遥自在,我若不寻到你,你定就当我死了,然后与柳玉渊,美美满满过一辈子,是不是?”
他说什么混账话?他怎能这般想我,若我心里没他,两军对垒,我怎会这般煎熬痛苦,当年我贵为女皇,瀚国多少青年才俊任我挑选?若我真的没有他,我怎会孑然一身?若是我心里没他,我当年就允了楚律,怎会——
心中气恼!
“是,柳玉渊温文尔雅,品行高洁,待我极温柔,他就是我寻的良配,我就打算日后跟他——”
“瀚御风,你——你——你敢——”
话没说完,他已经把我抵在墙,疯狂地吻了起来。他的吻带着火焰,滚烫,疯狂肆虐,誓要将我焚毁一般,全身被他吻得燥热,滚烫。
“放手——”
“死也不放。”
他又吻了上来,带着怒火,带着爱恋,带着思念,带着焚毁一切的炽热与疯狂。
“沧祁——”
被他含住的声音显得绵软无力,竟如娇喘一般。
他这般疯狂,这般热烈,多硬的心都会让他软化,多冰冷的身体都会被他点燃。
“我今夜不会放的。”
他蛮狠地回绝,双手更放肆,我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沧祁,你给我——”
“给你什么?”
他还没等我说完,又含住了我的声音,继续吻了上来。
“够了,昨晚欠的,已经还了。”
“还有没还的。”
他含住我的唇,沙哑的声音的声音有点模糊不清,但却更蛊惑人心。
“我想你,很想要你——”
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间,悉嗦几下,系带松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外袍竟被他脱了,扔在了地上,这动作还真熟练。
他突然拦腰将我抱起,踢开门,大步朝床走去。
心软了,身体软了,浑身软绵无力,只得任他抱着,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被这样的人缠上,一辈子都完了,逃不出他的魔爪。
其实我从没有想过要跟柳玉渊双宿双栖,自始至终,我心里都只有他一个,我满心满眼都是他。
我只是在他面前说着狠话,他不知道我多艰难才能不想他,每次想他的时候,我就要一遍一遍地回忆他刺我一刀的情景,心才能狠起来。
我用当日的痛,断了自己的思念。
我是想他的,我也是将他放在心坎上的。
在他细细的吮吸嘶咬下,我彻底沦陷,所有的残存的意识轰的一下全部倒下消失,软软的任他施为。
他时而温柔如春风,时而狂暴如脱缰的野马,一次又一次地索取,一次次地不满足,即使我多次求饶,亦不肯放过我。
折腾了一晚,夜深才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已经天色大亮,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我全身骨痛,酸软得不成样子。
他静静躺着,正含笑看着我,一脸餍足,身心舒坦的模样,想起昨夜他的疯狂,我的脸就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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