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摔的摔,该烂的烂,一片狼藉,不知两位可解气了?舒坦了?可移步说话了?”
“若不解恨呢?”
瀚暮扬眉看着沧祁,浑身气息依然阴冷冰寒。
“若不解恨,就移步到舍下,吃饱喝足再打过,免得在这吓坏了店里的客人。”
“这大庭广众,这兄妹相残传出去终究不好,我等平民百姓,这脸面不要就罢了,大舅兄一国之君,还是需要顾忌着点,免得传出去说堂堂瀚国国君以权压人,仗势欺人就不好了。”
“我如今站着觉得累,我府上有躺椅,我烫壶酒,躺着慢慢看,也得备好点伤药,免得有人被打得一年半载下不了床。”
“妹婿都不要脸,我有什么好顾惜,一国之君,不就得了点权势吗?看到想欺负之人,不欺负一下,要这权势何用?”
果然是不要脸,但刚刚他唤沧祁什么?妹婿?
“大舅兄高见,今日受教了,舍下已备薄酒,要仗势欺人,也得吃饱饭,请吧!”
沧祁不怒反笑,有风度得很,他自己都自认不要脸,还真不怕人骂。
他这般欺负我,还要请他到府?还要好酒好菜招待他?他想也别想,还略备薄酒,我的酒半口也不给他喝。
我正想开口,就被沧祁制止了。
“你还想不想知道你娘的下落?”
“不够打就智取,逞什么强,非得要弄得遍体鳞伤才罢休,我这丹药也不是取之不尽的,再这般不顾惜身体,我就让你好好疼上几天。”
他咬着我耳朵低声说道,声音虽低,但却凶得很。
一听我娘,我顿时偃旗息鼓了,什么事都没有我娘的事重要,他就知道说些什么能治我。
瀚暮嘴角轻勾,一脸讥讽,他是何等听力之人,沧祁声音虽小,他估计也是听到的。
“今天惊扰了各位贵客,在下向各位赔个不是,今日这顿我家掌柜请客,大家该喝的喝,该吃的吃。”
“春小二,你叫几个人来收拾一下。”
“是,祁二爷。”
今日留在这里的,都是胆大不怕事之人,如今听到沧祁这般说,倒又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喝酒吃菜,似乎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如今再看,今日的酒客倒有不少生面孔,里面应该不乏沧祁的人,他连瀚暮带了多少人马,人马都埋伏在何处都一清二楚,今日他不可能无所准备,但却一个字都不透露给我,直到人到了门口,才跟我说,还真能耐了。
“我倒是想去叨扰叨扰,就怕有人不乐意,舍不得这顿饭菜。”
“不就是顿饭菜吗?我还请得起。”
我冷着脸说,为了娘,我忍他。
我们如今住的宅子离半仙楼不远,一行人步行,也不过三炷香的时间。
贴身跟随瀚暮的十人,后面还有两百人,也随后而至,虽分批而至,但一下子这么多人,还是引人注目,但自从沧祁寻到这里,让我恢复了女装之后,应该有心之人,定都能查到此了。
如今瀚暮这般大摇大摆过来,我们的身份也就等于公诸于世了,但沧祁似乎也没有打算要藏着掖着。
“知道大舅兄要来,我一早已经命人准备了饭菜,大舅兄身后的随从也都一并准备了,都一起进府吧。”
是谁跟我说今日他来,不跟他好脸色的?如今竟连他的手下都一并招待了,是财大气粗,还是狗腿子?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了妹婿了。”
“好说,好说。”
他从不承认我是他皇妹,我亦不承认他是我皇兄,如今他一口一个大舅兄,他一口一个妹婿,这都是叫谁呢?
黎管家得了命令,已经领人候在门前,看到我们回来,就忙着招呼人来着,这府邸似乎人人都知道瀚暮回来,就我不知道了。
还说我是这府中女主人,有我这样的女主子吗?
“这眼睛似乎冒着火苗,怎么生气了?生气全府上下都知道瀚暮要来,就你不知道?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吗?”
怕累着我,他就不怕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