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很大,虽然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人,但却不觉得拥挤,府中厨子多,又是提前得到消息,这两三百人的宴席,自是难不倒他们。
黎管家领着人将瀚暮这二百多随从带到了西苑,西苑住的是沧祁的一众暗卫,今日众人都在,帮忙着摆桌椅,一时竟是热闹非凡。
瀚暮与他随身十个随从到了东苑,他的随从另设了两桌,沧祁也叫了云啸、云龙、云天、上官枫、上官君昊等几个作陪,宴席设在东苑的另一头。
他的几个手下担心瀚暮,坚持站在他身侧。
“你们去吧,这里安全得很,她怎么说也是我们瀚国的公主,昔日的女皇,若真有人害我,第一个出手救我的,说不定就是她。”
“这脸儿真大,我救你?我恨不得你死!若有人杀你,我恨不得上前补上几刀。”
虽然我是这样骂,但他的手下听罢,都一脸轻松离开了,甚至嘴角还扬起,带着笑,似乎都不信我的话。
我与沧祁、瀚暮三人一桌,宴席安排在东头的花树下,我喜欢以前院子的那一树繁花,沧祁就真的命人移植到了这边,一年后,这树更是郁郁葱葱,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众人落座不久,就开始上饭菜。
瀚暮的人,虽然离开,但估计也不敢开怀畅饮,远处不时听到上官枫举杯相邀。
“今日多喝点无妨,只要不醉即可,他俩还没这个胆谋害朕。”
这人还真是自大嚣张。
听到瀚暮发话,他的手下才真正放松下来,一时远处传来酒杯相碰的声音。“妹婿这果然是藏龙卧虎,端茶送菜的都是一等一高手。”
他这才发现,何止是端茶送菜的是高手,这里就是扫地、倒夜香的都是高手。
“没办法,自己娶的夫人仇家太多,看她不顺眼,想仗势欺负她的人太多了,我若没点本事,还真护不住她。”
瀚暮拿酒杯的手顿了顿,默了默说:
“有人本事不大,却趾高气扬,嚣张跋扈,一副欠揍的模样,就你今日府中这点人,也没见着能护得着她。”
我忍!我忍!我忍他!
“她喜热闹欢腾,不喜冷清孤单,府中这些侍卫,只不过平日陪她解解闷而已,我的人自是不止这些。人,我既然要了,自是要护她周全,大舅兄,无需担忧。”
他会担忧我?今日在酒肆恨不得几掌拍死我呢!
瀚暮自小长在宫中,举止自是优雅,而沧祁自也是教养极好,两人吃得酣畅,但却也是十分优雅,瀚暮似乎胃口还不错,端来做饭菜,他样样都试了一遍,有几个菜,似乎很合他的胃口,也是吃了不少。
“宫里御厨的手艺,竟也比不了你府中的厨子,看来回去后这御膳房的御厨得换一换了。”
“若大舅兄喜欢,我也是可以割爱,送几个厨子给你带回宫中。”
瀚暮嗤笑。
沧祁的人,他怎会用?
酒过几巡,沧祁借口说要去招呼他西苑随从离开了。
沧祁走后,我们两人都不说话,闷头喝酒,一时气氛很是压抑。
“喝了我的酒,吃了我的饭,我娘呢?”
“这么没礼貌,我凭什么告诉你?你父皇就这么教导你的?”
“我父皇不是你父皇!”
我与他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火气上来。
“他没尽过父皇的责任!”
“他没尽过父皇的责任,他也是你父皇,你弑父霸母,你禽兽不如。”
“什么弑父霸母?我是弑父了,但何来霸母,你瀚御风是上了皇家玉牒,是人人知道的御风公主,但你娘无名无分跟着父皇,既不是后,也不是妃,连夫人、美人都不算,从没上皇家玉牒,我与她何来母子之说。”
“就算她是妃子,上了皇家玉牒那又如何?瀚国建朝以来,也不乏先皇驾崩,新皇接收其父皇妃子的例子。”
“古来皇上三宫六院,皇上死后,不少妃子还是豆蔻年华,先皇妃子不外乎三条路,一殉葬,二削发为尼孤独终老、三新皇收归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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