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到这样的欢呼声,他胜利了自然有国家惨败,他凯旋而归,肯定又有无数人家破人亡,无家可归,无处话凄凉。
我用手掩起自己的耳朵,我害怕听到这样喜悦的欢呼声,因为这样我又会出现幻觉,脑海总会出现火光中的边国。
我会看到边国的上空愁云惨淡,这些愁云已经笼罩了整块天空,是那样让人揪心。
我会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会听到将士们绝望的悲鸣,我会看到满是血污的手,火光中他们满是鲜血的手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动,是那样的触目惊心,是那样的骇人。
全身突然感到一阵疼痛,我挣扎地爬上床,拿被子将我整个人覆盖起来,但火光蛮狠地透过被子直射到我的眼前,哭声会冲破被子的阻挡直接钻进我的耳朵,让我无法避,无法躲。
我全身控制不住地颤动,所有悲鸣声完全盖过外面的喜庆声。
我努力地让自己想起雪的白,风的轻,海的柔,我努力让自己置身与广阔的平原,置身与山花遍开的旷野,当痛哭声慢慢隐去,当疼痛慢慢缓解,双眼看到的已经不是刺目的红,但身体还是禁不住颤抖。
突然身体一凉,明晃晃的光线让我闭上眼睛还是感到刺眼,我不由得睁开了双眼,而他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颜儿,为什么我凯旋归来,你不来瞧瞧我?”
瀚骁的声音带着责备,但看见我不理他,他又关切地问我:“颜儿,你身体不舒服吗?”他温暖的双手放到我的额头上,似乎害怕我发热一般。
在他双手触摸到我的额头的时候,我全身更是一阵颤抖,害怕中夹着厌恶。
“对不起,是不是吓着你了?你的身体抖得那么厉害”
他的声音带着歉意,我平息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心神,整理了一下思绪再平静地对他说我没事。
他在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似乎要确认我说的话是否真的,他这些亲昵的动作做得是那样的自然,似乎没有丝毫的尴尬和突兀。
“嗯,你是真的没事,估计这几天你是闷着了。”
他笑,眼眉禁不住笑意与喜悦。
“颜儿,我胜利回来,你为什么不笑,如果可以我希望下次你能站在门口等我,因为我想第一时间告诉你我胜利回来了。”
他突然俯下身子将我抱起来,我心中一骇,忙着挣扎,但他却笑着对我说:“我抱你下来,你应该出去走走,去晒晒太阳了,你这几天都没有走出这个帐篷吧,脸色都变苍白了。”
他有力的臂膀根本不容许我挣扎。
他稳稳抱起我,然后轻轻将我放下地,我叫他出去,说要梳洗,他却说:“你梳洗就可以,我又不碍着你。”
我无奈只好端来水,简单梳洗,正想将头发挽起的时候,他捉住我的手说:“我爱极你这头秀发,即使不加任何装饰,颜儿还是美得诱人。”
说完他拉起我的手就走出营帐。
我很想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我也试过挣扎,无奈他的手似乎力大无穷,我越是挣扎。他捉得越紧,我越想他松开,他越是不肯放手。
出来门口,他的马儿正在营帐外引颈嘶鸣,声音清越,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想不到连他的马儿都那么有霸气,双眼俨然写着生人莫近的字样,虽然桀骜难驯,但看见其主人出来,竟变得无比温顺,似乎有灵性一般。
他抚摸了一下他的鬃毛,带着爱恋,带着宠爱,然后一个漂亮的翻身,人就已经稳稳跨到马背上。
他笑着向我递出他的手,阳光中的他笑得是那样的耀目,那样灿烂,如一个天神一般,让人禁不住想依赖,但一想到灭国之恨,杀父之仇我的心中就一个激灵,他所有的美好就在我眼前消失殆尽,变成无尽的邪恶与阴冷。
我将手递给他,他并没有立刻拉过上马,而是轻轻地触摸着我的双手,带着情意,马儿看到他骑在它背后那么久都不走,又是一阵嘶鸣,响声在军营的上空响起。
这让他如梦初醒,他自嘲地笑笑,侧弯下身子,手臂揽住我的腰,将我一捞,我整个人就稳稳地坐在他身旁,他扬起缰绳朝前面飞奔,一路上洒下他爽朗得带着快乐的笑声。
他骑在马儿飞奔,长发被风扬起,衣袂鼓起,虽然脸上感觉凉凉的,但整个人却如在云端飞翔,这是一种畅快淋漓的快乐,它让我的心重新扬起,整个人兴奋得想大喊大叫。
马儿的速度非常快,有些时候他突然勒住马儿,转头跑去另一边,转变得是那样的突然,猛的冲撞力,让我整个人惊吓得叫了起来。
他听到我的尖叫,反而笑得更大声,尖叫与笑声在广阔的荒漠回荡,天是那样的蓝,风是那样轻,心舒服得飞了起来。
我闭上眼睛呼吸这自由的空气,真想张开双臂大喊大叫,这是很久都没有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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