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人诚说了吗?”灯火下的疆无极面色阴沉的问道。
一个护卫躬身回道:“还是不肯说。”
“把他的夫人、姨太全部带过来,我亲自审讯。”疆无极转身迈进府后的库房。
姜人诚和费武,被疆无极五花大绑,悬在房梁上,并未用过刑罚,但二人依旧不好受。
两个人被一根绳子系在两头,绳子中间卡在房梁的滑轮上,一头是矮胖的费武,一头是肥肉没有那么多但身形魁梧的姜人诚。
费武在此时终于追赶上了城主大人的步伐,两个人在这场体重的比拼中不相伯仲。
不相伯仲的结果就是难受,不上不下的难受。
费武说道:“大人,你往上边去点,我歇歇脚,等会儿换你。”
“挨不到地,没处借力,你上去一个给我看看?”姜人诚白了一眼费武:“屁话多也就算了,怎么脑子也不好使了,吊傻了吗?
不料费武却道:“这有何难?”
只见费武一提气,紧并的双手抓住绳子,像一只鼓气的癞蛤蟆慢悠悠的爬上了房梁,绳子一松,姜人诚双脚落在地上。
费武居高临下,得意的看着姜人诚:“大人,你看我。”
“我看你大爷,能爬上去不早爬,害我被吊了半天,胳膊都麻了。”姜人诚怒道。
费武委屈的道:“我这不是会的太多,一时没想起来,多亏大人英明神武,方才一席话提醒了我,我才能使出这隐藏多年的技艺。”
“上树算什么技艺?”姜人诚心道,试着挣了挣绳子,奈何药效没过,使不出气力。
“有人来了!”费武叫了一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两百多斤的费武往下一坠,刚刚放松的姜人诚被巨大的力道一扽,胳膊差点甩出去,咧着嘴痛苦的骂道:“你跳的时候不能说一声?”
疆无极推开门,看到姜人诚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还以为他承受不住,笑着问道:“还不说吗?”
“说什么呀,你倒是问啊,你一来什么都不说,就问我说不说,我哪知道说什么?”姜人诚仍在装傻。
疆无极冷哼一声,摆了摆手,姜人诚的夫人、二姨太、三姨太……七名家眷被带了上来。
“老爷……”哭的最凶的就是几人中最为丰满的五姨太。
“哎哟小心肝儿,别哭了,可心疼死老爷我了。”姜人诚肉麻的说道。
费武干呕了一声,提醒道:“大人,这个氛围不太适合。”
当着疆无极的面,还在这里打情骂俏,你弄我哦你,疆无极当然忍不了,右手掐住五姨太的脖颈,沉声问道:“天书在哪里,不说我就把他们一个一个杀光。”
“哼,你以为我家大人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会因为一个女人放弃底线?不可能,我家大人何等英雄,绝不会轻易屈服,除非……”费武正在滔滔不绝,却听到姜人诚开了口。
“我说。”
费武望着姜人诚,表情愁苦:“大人,你真的是……出人意料,不走寻常路,只是小的有一事不明,大人为何不早说?”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疆无极不耐烦的让手下把费武的嘴巴封了起来,然后静静地等着姜人诚说出天书的下落。
姜人诚费武,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先把我们放下来。”
费武被解下,吐出口中的破布,呸呸呸吐了几口,退向了一旁。
姜人诚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天书自始至终就在城主府,疆大人来的时候已经见过了。”
疆无极想了想,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天书的影子,便猜到姜人诚一定有什么想法,所以才如此拖拖拉拉,掐在五姨太脖颈的手上加了几分力道。
姜人诚见疆无极看出自己的拖延之计,只好说道:“疆大人真的以为,就凭你带来的几十人,就能在月半城只手遮天?”
疆无极眉毛轻挑:“不然呢?”
“尼玛,当老子的城卫是软柿子吗?”姜人诚怒吼一声:“吴勇仁,还躲在上面干嘛?”
突然屋顶一阵响动,吴勇仁和几十名城卫,从屋顶破出的大洞跳了下来。
疆无极略微一惊,他也能想到姜人诚在月半城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一点底蕴,但突然这个时候跳出来这么多人,还是有些惊慌,把五姨太推到前面,和姜人诚对阵。
费武心道:“城主大人果然留有后手,还好我也不差。”
“兄弟,是时候了!”费武大叫一声,库房的门悄然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