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可观的。
老厂长听梁处长这么说,喝得通红的眼睛亮了一下。
“老弟,你是明白人,来走一个!”两个人勾肩搭背单独喝了一杯。
顾正东借机夹着包走出来。
他也有点喝多了,头重脚轻的,可还努力保持着清醒。
走到收款台前,他指了一下包间,“结账。”
“189元。”老板娘的儿媳妇,眼都不抬地说。
这钱数不少,吃进去一个工人的月工资了,这小门面,可是有点黑。
顾正东不想计较,就从包里掏出二百递过去。
“咋就189?不能啊。”老板娘是直脾气,听着不对就过来了,一点余地没给儿媳妇留。
儿媳妇一个没留心,账单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啤酒是我上的,没有这么多,你怎么多写了十瓶,还有大片肉也多了两盘,都是我上的,心里有数,一共是……”她在计算器上算了一下,“139,抹个零头,130块吧。”
“抹太多了吧,不用抹了,心意领了。”顾正东把找回的钱又递回十块。
“不用!抹就抹了,这点主我还作得起!”
“小本生意不容易!”顾正东到底把钱给留下了。
儿媳妇满脸的不快,可是自己算黑账被抓到了,不敢多说,溜到一边嘀嘀咕咕。
顾正东进屋见那二人还在聊,就安静坐到一边等着。
“走吧,坐的时间也不短了!”梁处长站起身。
“梁处长,有时间过来,把股份的事儿定一下。”顾正东笑着提醒。
“叫啥?”梁处长一歪脖。
“这你梁哥!”老厂长提醒道。
“梁哥,知道了!都是一家人!”顾正东笑得更灿烂了。
“东子,我提醒你一下,你这次断了人的财路,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过去的事儿。还有就是所有绣品厂的领导都是二轻局空降的,你怎么也绕不过二轻局,想想办法吧,做工作。”梁处长把顾正东的后背一拍,他就懂了。
“明白了梁哥,那边我去做工作。”
“自己小心!”
出门他叫了出租车,把梁处长和老厂长都安排进去,又付了车钱。
这时天都有些黑了,怪不得儿媳妇不乐意,他们等于把人家的桌子多占了一悠儿。
外面下着小雨,顾正东没有坐车,让清凉的雨水淋在脸上,别提多舒服了。
他一边往家走,一边整理思路。绣品厂的事儿,已经越来越清晰了,胸有成竹的感觉。
绣品厂的厂长都是二轻局空降的,梁处长提醒的很对,这不是他自己张罗把厂子买下来就行的事,绕不过二轻局。
上次跟杜老吃饭时,见过二轻局局长一面,看不出是什么样的人,深藏不露。
看来要去会一会了。他深吸一口气,雨水淋多了,也湿了脸,他用手撸了一把雨水,突然就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对,好像隐隐透出些危险。
难道他怕的事儿还是找上来了?顾正东心一惊,停下脚步,四下看了看,果然是有些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