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婿见她眼睛还是红的,连忙安慰道,“放心,岳丈没事。”
何金粮:“本来也不是我的错。”
她倔强的不肯低头。
夫婿:“刚才岳丈说的事情,是什么?”
何金粮一怔,愣了许久才慢慢坐到椅子上,眼眸一转落了泪。
何老爷子那边,
梁大娘把他安置在自己家的东屋。
大夫还没来,福宁索性帮忙搭了脉。
梁大娘:“姑娘,你还有这个手艺呢?”
苑福宁静息片刻。
收了手,“学过一点皮毛。”
“老先生没事,就是急火攻心,歇两天就好了。”
梁大娘:“要不要吃点药?”
苑福宁一囧,低声和她说,“我只会搭脉,不会开药。”
梁大娘也一囧。
何老爷子瞪眼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梁大娘叹一口气,劝他,“老爷子,我知道那是你的心病,但俞书生人都死了,你干嘛还要过不去呢。”
福宁攥攥手指,压制情绪,说道,
“我和容..夫君未必能常住在徐庄,以后要是走了,金粮自己一户住在那实在危险,我想着还是劝他们住村里安全些。”
梁大娘:“哪是那么容易的,她心里憋着气呢。”
何老爷子突然一声怒骂:“让她住!”
“以后她死了都与我无关!”
老爷子仰面躺在床上,眼角落了泪,“我没儿没女,没儿没女啊。”
何金粮:“你当我想要你这个爹吗?!”
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带着哭腔的朝里喊,夫婿拼命的拦着。
何金粮:“自打我娘没了,你哪天有正眼好好待过我?我出门一步也不成,出门穿的艳丽些也不成。”
“天底下哪有一个爹骂自己的女儿像窑子出身的?”
她哭着,喊到最后没了力气,靠着夫婿的肩膀慢慢往下滑。
夫婿拿不到凳子,索性跪在地上用膝盖撑着她的重量。
何金粮:“那天什么都没发生,是我逼着俞先生娶我,他都应了,可你非要逼他十天之内上门提亲。”
“到底为什么?”
“你害死了他,现在又想来害死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
何老爷子并不回话。
夫婿心疼坏了,擦着金粮的眼泪。
对老爷子说,“岳丈,从今往后,我俩每个月给一石粮食供养你,但想要她常常来看可不能够了。”
“从前金粮的身子就是这么哭坏的,我好不容易才养的胖乎了些,不能再叫她受罪了。”
苑福宁则默默退了出来。
师兄是因躲婚而死吗,她觉得不可能。
俞长君的脾性秉性她太了解了,绝不会轻易低头,也绝不会轻易赴死。
只可惜遗体被护城河带了去。
要是能验尸就好了。
远处的路上,三个人并排走来。
定睛一看,是梁大娘的儿子领着容毓和陈少卿。
这小子说话真算数,说两天就两天。
容毓三两步朝苑福宁跑过来,抢先一步给她介绍,
“阿宁,这是我的表兄,陈少卿,快见过他。”
陈少卿背着手,朝她一挑眉。
“原来你就是弟妹。”
苑福宁一拱手,“见过表兄。”
梁大娘的儿子挠挠头:
“陈大夫,稍后在叙旧,请您先看看我们的老太爷怎么样了。 ”
陈少卿被他匆匆忙忙的拉进屋,院外只剩容毓和福宁。
容毓拽住了她的胳膊往上一抬。
她手上老大个指甲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