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我是听人说了,我大哥在苑家门口卑躬屈膝的给人道歉,我一听,饭都不吃了,立马过来给你撑腰,还错了不成?”
苑福宁:“你想干什么?”
苑家大门开了,苑福宁都神情冷峻盯着他。
身后站着容毓。
赵衡:“呦,我说怎么不开门,原来是藏了小白脸。”
苑福宁手一抬,一盆冰水朝赵衡浇了过去。
他来不及躲,被淋成了落汤鸡。
赵衡大叫:“苑福宁!”
福宁扣了扣耳朵,“怎么着?”
“大中午的上我家门来叫嚣,送你盆冷水冷静冷静,再敢骂人,浇的就是沸水了。”
端空桶的天南往后退了一步。
端热水的海北站在了第一排,蓄势待发。
今天艳阳高照,但依旧是冬天,赵衡一宿没睡被迎头淋了个全湿,一时间连嘴巴都闭不上了。
赵循:“苑姑娘,是我弟弟不好,他年轻气盛的,说话不过脑袋,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福宁背着手并没有搭理。
赵循叹了口气,拂开袍子就要跪下。
福宁:“诶!”
“你可别。”
“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算怎么回事?”
赵衡擦了把脸,头发上的水几乎结成了冰,他剥下了小厮的衣裳披在脑袋上,脸上的肌肉还在不停的抽动。
赵衡:“哥!”
“你别跪她!我要去府衙告她!当街行凶,私藏男子,罔顾礼法!我要让她下大牢!”
容毓:“那赵二公子至礼法于何处?”
他背着手,冷冷的看着赵衡。
“我姑姑前几日病逝,我身为内侄仍着一身白衣,你作为干儿子却穿着红袍在街上晃悠。”
“是在庆祝她死得好吗?”
后面的几个字,他说的有些缓慢,但字字清晰。
容毓:“至于赵大公子,你叫了这么多人来围观,想用言论逼苑姑娘就范,你的礼法又何在呢?”
赵循并不解释,只是看着苑福宁,眼神满是祈求,还微微带着哀恸。
“我...”
赵循痛心疾首,
“说来惭愧,能见苑姑娘一面,我已经心满意足,不求你原谅。”
“但福宁...我与你保证,我这一生,不会娶妻了。”
他声音很轻,非常轻,但听得围观群众都倒吸一口冷气。
容毓攥着拳头,火气直往心头顶。
苑福宁:“你会不会娶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又不跟我姓。”
“赵循,你清高自大瞧不起寻常女性,又低劣卑贱攀不上高枝子,高不成低不就的,不如回去好好照照镜子。”
福宁指着他的脸,
“看看赵大人这张脸,到底配不配得上吃我家的软饭。”
娘的。
狗东西,敢在这么多人面前道德绑架他。
真想一拳打在他的狗脸上。
容毓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身后慢慢走出去的,然后在赵循面前站定。
容毓:“赵大人,你认得我吧。”
赵循还没说话。
容毓左手抡圆了给他一拳,但拳头被他在半空中截住。
赵循咬牙:“这没你说话的份。”
容毓:“当然有。”
猛地一脚踹在赵循肚子上。
苑福宁背着手,心里直喊痛快!就连容毓的背影都在此刻高大了许多。
赵循:“你们俩私相授受,置礼法于何地!苑福宁你是个举人!”
容毓摆摆手。
“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他微微弯腰,“是我先勾引的,你来骂我。”
容毓死死盯着赵循的眼睛。
在那一刻,赵循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
他猛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