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儿的。”
“苑姑娘还没发话呢,就颠颠的开私堂审人了。”
“赵循可是个朝廷命官,正儿八经的八品照磨,你说绑了就绑了,万一赵家刁难你,怎么解决啊?”
容毓端坐着,若无其事,“他又抓不住我。”
陈少卿噗的一声,往地上的垃圾桶里吐了口瓜子皮。
“你怎么保证他一定抓不住你?”
容毓:“这个宅子是秦立的。”
他没什么表情变化,依旧是淡淡的,陈少卿险些被口水呛过去。
咳了半天,他拍拍胸脯,左右看了看都不像关着人的样子。
“秦立的老婆和娘呢?”
容毓:“当然是在家里呆着呢。”
他伸了两根手指,“算上山梨子巷空的,他老子娘和媳妇住着的,加上咱们脚底下这个,秦立的名下一共有三处宅子。”
陈少卿静了半晌。
感慨道,“比我还有钱啊。”
他扭过头看着容毓:“你怎么发现的?”
容毓:“今天下午,我让两个小厮去拜访他老子娘,略微聊过几句。”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慢慢喝了一口。
“打的是吏房慰问的旗号。”
陈少卿一口瓜子仁嚼在嘴里,半天咽不下去。
这个老狐狸。
好在自己是他的好朋友,不然非被他卖了不可。
容毓攥着右肘,慢慢活动着手腕和关节。
陈少卿:“那你这胳膊打算装到什么?”
容毓:“再装十天吧。”
他转过头,“对了,夕月复诊的结果怎么样?”
陈少卿的嘴里还吊着瓜子皮,笑意凝固在两腮上,脑瓜子飞快算了算时间,才咧开嘴巴一笑。
“十天一复诊,后天才到呢,你吓我一跳。”
他舔了舔舌头,“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让苑姑娘身边的陈真替我去复诊啊?”
容毓看着他。
陈少卿:“我姓陈,她也姓陈,大家都是陈大夫..”
“我感觉上次春凤楼已经怀疑我了,你们去徐庄的时候还来人请了我两次呢,不过被小二打马虎眼忽悠过去了。”
“万一发现了我不是女的...”
“你在知府面前做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容毓眼里突然多了两分戏谑,“你之前不是嚷嚷着,要去春凤楼开开眼界吗?”
陈少卿面色一囧,“我也没说这么开!”
容毓站了起来,两只胳膊慢慢绕圈活动着。
“明天我还得去苑家,到时候,我来请陈姑娘帮个忙吧。”
听到他准确的答复,陈少卿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稳稳当当的重新靠坐回去,接着嗑瓜子。
吧嗒。
从容毓怀里掉出来个什么东西,在他腰间垂着。
陈少卿看不清,“啥啊?”
容毓低头一看,拽着绳子提起来攥在手里。
“我的玉璜。”
陈少卿:“那玩意不光明正大的带着,揣起来干什么?”
容毓小心翼翼的摩挲着玉璜的表面,自从上次和福宁聊过,他就没带在明面上了。
可又不舍得扔在黑黝黝的匣子里,就每日都随身揣着。
陈少卿:“别再掉出来。”
容毓:“不会,我每一件衣裳都缝了暗扣,固定的极好。”
玉璜几乎就贴着他的心脏。
有点微微的凉。
陈少卿啧啧了两声,还想问什么,大门突然间开了,红顶马车慢悠悠的进来,驾车的是木冬。
车帘子一掀,木冬费劲巴力的把人拉了出来。
容毓扫开他的头发。
陈少卿嚼瓜子的嘴一停,“这不赵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