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
“没多久活头了,凌寒俏不知道具体成分,也就没法解毒,这一环扣一环的,他的身体也抵抗不住。”
要查凌寒俏,怕是要动一些暗线...
苑福宁的脑子里忽然出现容毓那张脸。
还有昨天晚上,他那双似愤恨不愤恨,又带着很多情愫的眼睛。
门外衙役来报,手里捧着一张信封。
“大人,门外有个人自称是容府四爷的仆役,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苑举人。”
福宁接了过来,封面上书四个字:福宁亲启。
她还没拆就被白明珠抢了。
白明珠啧了一声,“福宁亲启,喊得这么亲密,他以为自己是谁啊,我都不喊福宁。”
苑福宁随手给他一巴掌。
接了信封拆开,是张微微发黄的信纸。
白明珠凑了个脑袋,“他要干什么?”
福宁立马折上,连信封一起揣进袖子里,跟他一起往写卷宗的小屋里走。
她:“没什么,我想见个人,叫他从中间给我搭线而已。”
白明珠:“今晚去吗?”
他胡乱揉了揉脸,“你等我洗个脸,我和你一起去。”
福宁拦住他,“你好好睡一觉吧。”
“赵衡有个相好,就在春凤楼,我今晚先去会一会,要是问不出什么,你再去。”
白明珠不放心,“可是...”
福
宁拦住他,
“别可是了,你听话,先去睡一会儿,再晚点白先生就来了。”
她实在担心他这个状态,上次见的时候好歹白眼仁还是干干净净的,现在都是红血丝。
再熬下去,她都怕这个好友要随风而逝了。
白明珠摁住她的手,“苑福宁,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时候分过你我,这会儿知道来分你我了?”
他盯着苑福宁的眼睛,
“我食百姓之禄,自然有该担之责,你别想拦着我。”
他紧紧拽着苑福宁的胳膊,生怕她不答应。
苑福宁:“巡抚什么时候到?”
白明珠:“啊?”
话题怎么变得这么快。
苑福宁:“今天一审你已然有证据了,我想下一步,你要动赵杨两家。”
“既然要动,就势必要去蒙宠面前再走一圈,那蒙宠又会怎么看你我?”
“你是在职官员,巡抚一行最看重的就是刑房事宜,他来的那段日子你得一直陪着,这件事估计从此会被蒙宠压了箱底。”
她绕开明珠的胳膊,
“所以我们得做两手准备。”
她拍了拍白明珠的肩膀,原本想拂去灰尘,但他衣裳实在是几天没换,已经擦不掉了。
得洗。
她无所谓的松开手,“而我,不会拦着你。”
她用最简短的方式把昨天的事情和明珠讲了,他愣了半晌。
“娘的...”
白明珠呢喃着。
他捧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冰凉。
冰的他牙疼。
都没在嘴里打了个转儿,直接吐了。
白明
珠:“这个府衙,水真深啊。”
“那强暴容玉晓的人到底是谁?赵衡?还是那个死了的黑衣人?”
苑福宁,“说不准过两日就知道了。”
她把木意递过来的卷宗压在桌面上,拍了拍他的肩。
“我走了。”
“你好好睡觉。”
大牢里阴冷阴冷的,苑福宁脑子一直在转还不觉得有多难受,等一脚踏出去,阳光洒在身上,才猛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打了个喷嚏。
两只帕子同时出现在她眼前。
一个是陈真,一个是...
她顺着看上去,右臂还吊在脖颈上的容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