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面上,
“这个拿来瞧瞧。”
苑福宁真的很会选,一选就选中了宝玉阁最贵的一套。
小二乐得见牙不见眼的,立马差两个小子端了上来,一样一样的从宝箱里取出来,平放在缎子面的桌子上。
“姑娘你看,这红宝石的色泽,便是整个北部都找不到第二颗。”
福宁捻起一只飞蝶珠花簪,上头的彩蝶用金弹簧连着,略微动一动就在花上轻轻颤抖,活像蝶儿活了似的。
她喜欢极了。
陈真立马拍了个银锭子,“定金给你了,送到我们苑府去。”
福宁问了一句,“这一套要多少两?”
小二手里端着算盘就等这句话呢,噼里啪啦的一拨。
“姑娘,二千两整。”
福宁面不改色,心里只骂娘,什么头面首饰要两千两,当这是皇宫贵族呢?!
怪不得宝玉阁的二楼没人上来。
门外:“那一套头面是我早早就问了的,谁叫你们卖了?卖给谁了?”
是个略微发尖的女声。
还有个男人在劝她。
门外:“夫君,分明是他们的错,那头面我都问了好几次了,怎么能卖给别人呢?”
苏绣的帘子被猛地掀开
,冲进来个孕妇。
赵流月。
苑福宁的眉头立马蹙起。
赵流月也是一怔。
她下意识摸着肚子往后退,容毓给她的阴影还在。
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并没有看福宁,第一眼就落在桌面的首饰上。
他问赵流月:“是这一套吗?”
赵流月点头。
男人朝苑福宁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姑娘,我夫人看中这套头面很久了,能不能恳请姑娘把这套头面首饰让给我夫人,我愿意送姑娘一只簪子作为赔偿。”
“这宝玉阁的簪子,姑娘随便挑。”
苑福宁:“容大人手笔好阔绰。”
那男人抬头,眼里是掩饰不掉的惊诧。
容祁:“苑举人。”
福宁没什么反应,她与他同场考试,又同时中举,说来也算有个同窗之谊。
但彼此并不熟悉。
赵流月看着容祁,他怎么就呆住了?
看苑福宁上头了不成?
她一脚踩在容祁的脚背上,“我想要这套头面。”
目光有些挑衅的看向苑福宁。
从前她一个人,现在可不怕,她夫君回来了。
容祁没言语。
他小时候是拜在苑晗门下的,虽说十岁上就再也没去过先生的家里,但到底是苑家开蒙,和福宁算师兄妹。
当时苑府出事,他已经投奔了赵家,不好怎么出现。
结果这会儿又给遇上了。
苑福宁翘了个二郎腿,要是别人,或者换个态度,她就让了。
但是现在,
不想。
她看着小二:“这套头面我要了,包起来。”
小二左右为难,
想了半晌才劝赵流月:
“容夫人,这个头面您虽然问过但并没有付定金哇,按着先来后到的道理,还是要给这位姑娘的。”
“咱们店里还有许多头面首饰,要不然您再挑挑看?”
赵流月的月份大了,得用手扶着肚子才舒服些,这会儿气的胸脯不停的起伏。
“两千两,她拿得出来吗?”
她哼了一声,“我可是当场就能拿出来的。”
苑福宁头上身上那点货色,她看都懒得看,好物件儿就带这么几件,只怕把压箱底的物件儿都搬上来了吧。
容毓:“她当然能。”
容毓背着手站在门口。
朝着小二下巴一扬,“你去容家钱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