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规矩,食不言、寝不语的是基本的规矩。父子五人,也就在沉闷的环境下,享用了午膳,期间李贤与太子弘还用眼神进行了交流。
吃完了饭,漱了漱口,李治淡淡言道:“六郎,来的正好,朕还正打算让人传你呢!......”
近来,朝廷一直忙于犒赏东征将士,兵部也按照旨意,从主帅-李勣到普通士卒,该赏的都赏了。剩下的就是将领归朝,士兵归府,这都是正常的流程,照着走就是了。
唯独把李贤剩了下来,太子说的对,李氏开国以来,一直执行的是厚待功臣的国策。对于那些普通的勋贵,尚且要重赏以待,更不要说自家子弟了。
如果,有大功而赏,只是因为个人好恶,抓着小毛病不放,那朝野臣民该如何看待皇帝,三军将士该如何用命?
“六郎,有什么想要的,你可以尽管说,朕无有不准!”,李治的态度大方的不像话,而且是前所未有的。
李贤很想说,让他带着虎贲营,去西北、西南某个都督府最好,可他今日来,除了替虎贲营戡定编制外,就是要为兵部、刑部联合下发的海捕文书。
见李贤没有说话,御座上的李治,又伸出了手指头,左右羽林军有的是位置,他可以随意挑选。
李治的这一手,可是把李贤搞懵了,这么突如其来的信任,真是让他感到有些受宠若惊。皇帝不是不待见他么?干嘛想把他安顿在宫里当差,整天在眼前晃,看着就不闹眼睛了?
想不通的李贤,试着拱手了一句:“父皇,您的意思是,让儿臣在禁卫军里当个差?”
“不好么?”,李治挑着眉头问了一句,语气也变的生硬起来。
额,“不是不好,而是不合规矩。自我朝立国以来,除储君之外,任何皇子都是不准在宫中带兵的。”
“且儿臣向来不守规矩,万一做错了事,闯了大祸,触怒了父皇,这,这吃罪不起。”
赏?这是赏么?啥叫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老子压根就不会伺候人,现在要整日在你老人家身边晃,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心情不美丽,再抽老子一顿。
所以,必须得找个借口,以宗族礼法做由头,提醒皇帝,皇子藩王,是不能参与宫中的防务的,这是祖法,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当然了,在说这话的同时,他还是给太子弘使了眼神,请五哥帮忙说说。
意会的李弘微微一笑,起身拱手言道:“父皇的一片爱护之心,儿臣感同身受!”
“可六郎是战将,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的战将。放在宫中当护卫,国家将少一良将。”
见皇帝让其说下去,李弘壮着胆子,继续道:“不如将虎贲营,划归南衙,为单独的野战卫军,让这些精锐的士卒继续沙场建功。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李治早就应该意识到了,李弘、李贤,现在就是穿一条裤子的。既然李贤不愿意在宫里当差,他这个做兄长的,就是犯颜也要为自己的兄弟争取一下。
虽然不合他的心意,但看在其兄弟二人感情甚笃的份上,抬一抬手,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清了清嗓子,李治也点了点:“好吧,看在五郎的面上,朕允了!你的虎贲营划入南衙,空出来的防务,由北衙酌情填补。”
“不过,朕得提醒你,上元节快到了,你可别给朕闯祸,否则仔细着你的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