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定骨,长定肉,是狗就改不了吃屎,李贤要是听到他这般话,非得从马背上摔下来不可!
李贤这边得救的消息一经传开,那些受到二圣、太子高压的官员、差役们都齐齐的松了一口气。这些天,他们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一天十二个时辰,脑袋上时刻都悬着一柄利刃,脊梁骨是嗖嗖冒凉风。
尤其是,段瓒、钱宁这两位大将军,他们俩的官儿是最大的,压力也是最大的,问罪的话自然也从他们开始。李贤要是再找不到,他们俩就得交代后事了。
“殿下,您这没事,老臣心里就放下了!”
“殿下有祖宗庇佑,自然百无禁忌,臣为殿下贺,为大唐贺!”
两位大将军虽然说的都是贴心的吉祥话,可面目上的表情却截然不同。段瓒不用说了,他们家欠着李贤的人情,自然不希望雍王出什么事。
而钱宁则神情很不自然,显得有些尴尬,又有些不情愿。李贤明白,这家伙是小心眼,上次在户部府库的事,他一定在心里系了疙瘩。
不过,这也能理解,鱼找鱼虾找虾,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与许敬宗成为好友,他的心眼又能大多少呢?
“两位大将军,及众位弟兄都辛苦了!小王面圣之后,一定为弟兄们请功,绝不让大伙白跟着担惊受怕一场。”
“改日,孤在王府设宴,宴请大将军及主要官佐,到时候还请诸位务必赏光。”
金吾卫、羽林卫出没出力,出多大的力,与李贤这次回来没什么关系,论功劳刘匮及虎贲营的将士,才是真正的功臣。
虎贲营是自家队伍,怎么赏,什么时候赏,是自家的事。但其他两卫及衙门就不同了,不把话说明白了,人家难免会挑理,心里不平衡的。
尤其是这个钱宁,年纪不小了,心眼却跟针鼻儿一样。本王可想听到:“雍王为人小气,舍不得财帛酒食”这样的流言蜚语。
“老臣是一定要尝尝殿下府中的美酒,到时候殿下可别舍不得。”
“你段大将军来,要多少有多少,咱们一醉方休,如何?”
与段瓒打了一个哈哈,李贤翻身上马,带着一众侍卫,向着宣曜门的方向飞驰而去。
掸了掸身上尘土,段瓒回头言语道:“老钱,这大难不死,还能混点赏赐,你好像并不开心啊!”
“没,没啊!”
“高兴,怎么能不高兴呢!雍王殿下的席面,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兄弟我与有荣焉!”
与钱宁共事多年的段瓒,当然知道这家伙在口是心非,脸上的笑意之下,说不准就憋着什么坏主意。
看在同为皇帝心腹的份上,段瓒不得不提醒他,雍王是回来了,可反贼的事还没完,最好不要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潜在的意思更是在说,李贤是英公的学生,他老人家只要活着一天,就会支持雍王一天。你钱宁在别人眼中是大将军,但在他那,可就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