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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所有杂鱼都捞出来,李思文的脸却是更苦了,因为这些“阵亡”的士卒在这半个月的时间,竟然是靠着稀少的露水,些许蛇虫补充体力的。
这让李思文部的将佐们无不动容,也很难理解。这些士卒硬是忍着恶心,靠着生吃,在拉网式的搜捕下,与他们周旋半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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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比心,换做是他们中的任何一支部队,也不能有这么顽强的战斗意志。服了,除了服,他们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秦晙,你小子终于现身了,本将还以为你跑了呢?”
秦晙这小子再不出现,李思文都要疯了!好不容易看着冤家了,李思文打算好好收拾这小子一番。然后再夺了他身后,那面令人咬牙切齿的虎贲营军旗。
可秦晙却用木棍捅了捅地面,掀起一块木板,从里面抱出一个罐子,上面清楚的标注-猛火油。
“李将军,你要是不死死抱着大瓢沟主峰,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得,今儿日子不错,咱们一块光荣得了!”
早在进驻大瓢沟的当日,秦晙就留了一手,怕有一天,守不住了,丢了太子的人。
所以,早早在主峰上,埋了五千个罐子,且一个挨着一个。
如果这真是一场战争,只要点着了一个,那这满是物资的营地,顷刻间将变成一片火海。
虎贲营与李思文的大纛,及主营的所有活着的人,全都一道,西南大道-走好了!
听到着,李思文不怒反笑:“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还是中那兔崽子的计,他在主营与我部同归于尽,就是想把我稳在这。”
“李敬业那兔崽子呢,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还说什么啊,两军的主帅,两军的大纛,已及主营的人马,全都同归于尽了,这演练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事,就是郭待诏、阿史那道真两组兵部的阁员互相统计结果,李思文是无能为力了。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刘仁轨扒了他的皮之前,先扒了李敬业的皮。这混账东西,为了赢,连自家人都坑,不揍他,还得了?
.......,前方的通报一来,金沙泉内,包括李治在内,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好家伙,硬是拖了这么多天,终于结束了。
“老夫纵横沙场一生,大小数百战,头回当看客当的这么过瘾。”
“没错,这仗打的,跌宕起伏,百转千回,老夫要写下来,教给学院的学员。”
“李思文、李敬业,英公可是有了两个好后代啊,比我家强多了。”
......将军们都毫不吝啬的夸赞两军的将校,对于他们来说,同归于尽也许是最能接受的结果。
可还没等李治下结语,内侍总管-高福慌慌张张的跑到他身边,躬身低语几句。
惊的李治手中的茶盏摔了粉碎,语气急促的说:“快,快摆驾。”
“明允,派人去叫李思文、李敬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