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人敢进来禀告。
看着老头儿苦着一张脸,李贤沉声言道:“你不用在心里骂崇泽,他没想坑你。要怨就怨你家的门槛太高,拒人于千里之外。”
“老臣不敢,老臣不敢!”,搓了搓手,见皇帝的面色不善,李元嘉这心里就不停的打鼓。
呵呵,“你不敢!恩,你不敢!”
一边点头,李贤继续道:“朕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可你还是装傻充愣。”
天大的委屈啊!他装什么了,李元嘉自诩是个“标准”的宗室子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没干过什么妨碍皇帝的事啊!
“陛下,老臣冤枉,冤枉啊!”
李元嘉这撞天屈才刚开始,李贤便抬手阻止了他。而且,李贤仅仅跟他说了两个词:吊脚子、垂拱殿。
听过之后,李元嘉立刻就瘫软在地,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随后,又爬了起来,一边磕头,一边喊着冤,委屈的就跟死了亲爹一般。
“陛下,那事都过去几十年了,老臣可是一直守口如瓶。老臣发誓,连婆娘儿子都没敢说。”
话间,李元嘉的两腿之间升起一股腥臊之气,低头一看湿了一大片。老脸一红的李元嘉,摸了一把后,哭丧道:“陛下,老臣尿,尿了!”
接到皇帝眼神示意的李冲,将李元嘉扶起来后,又给他搬了一把椅子。当然,他脸上的鄙夷之色,也尽入李元嘉眼中。
不过,李元嘉并不认为自己丢人。皇帝是什么人,那是“杀神”。杀起人来,跟吃菜一般,比他祖父一点不差,在这样的帝王面前被戳穿,谁不尿,老夫管叫他大爷。
而李贤,轻抚了一下袖子,淡淡言道:“韩王,你为什么会参与其中?”
额,这个问题,让李元嘉面色一囧。但看皇帝这兴师问罪的架势,他也不得不吭哧瘪肚的回答,都是高祖、太宗栽培他,所以才命其参与其中的。
“胡扯!栽培你?这话你自己信吗?”
李贤真想让这老东西自己就着地上的那泡尿照照,看看他这德行,有什么可栽培的。栽培他干嘛?在平康坊开分号吗?
“那你给朕解释解释,什么太白微分,白虹贯日!”
轰,李元嘉的脑袋一下就响了,皇帝连这个都知道?我的亲爹啊,你可把儿子害苦了!
赶紧从椅子下来,跪行到李贤脚下,李元嘉哭腔诉道:“陛下,陛下,老臣,老臣不敢啊!”
“陛下,您就是借老臣一百个胆子,老臣也不敢谋反,那都是李淳风那杂毛当年坑臣的。”
“您看看,老臣都这把年纪了,马上就入土了,还能谋反么?”
李元嘉委屈啊!从太宗到先帝,再到李贤这,三代君王,都因为李淳风那杂毛的话,对他兴师问罪,横眉冷对,他这招谁惹谁了?
“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说。否则,即便没有谋反,朕也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好个老家伙,成精了你还!在朕面前耍花活儿,朕要不给你来点狠的,你能说实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