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丧良心的事!”
“我知道了,妈,你就别管了!”
稻田里,还没有出现集体收割的繁忙景象,只有零星几家在忙碌。
姜壶从小就厌恶干农活,一到秋收就溜之大吉,不见踪影。
姜壶妈和两个姐姐比较惯着他,也不指望他。
老姜头就脾气比较大,姜壶就会经常挨揍,但挨了揍也会消积抵抗,各种怠工偷懒,不出力气。
时间久了,老姜头骂也骂够了,打也打累了,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只是反复警告姜壶不要在外面惹祸。
但他没想到本来是出于无奈才送姜壶当兵,回来还真就变出息了。
在大片金黄夹绿的稻田里,姜壶呼吸着植株散发出来的清新味道,欣赏着长圆丰满、沉甸甸的稻穗,心里竟然不由自主的生发出浓浓的兴奋和喜悦,这是在当兵以前从未有过的。
“我就说不用你,你也不会干,你非得来干啥!”
“这玩仍有啥难的,年年的,看也看会了,你还瞧不上我,看我给你割一个!”
姜壶两手半握拳,朝拳心象征性的唾了两口唾沫,撸起袖子,挥动镰刀割了起来。
“把草帽带上,这阳光也挺强!”
“不用,我不带那玩扔!”
“左手再往上点!……先拿几根放地上,唉,再把稻子一绺一绺的横放在那几根稻子上……唉,差不多够一捆了,捆上吧!……右手再低点,悠着点,别割着自己!……不用使那么大劲,一会你就干不动了,不能用蛮力,你得会用巧劲儿!”
看着儿子渐渐上手,老姜头也干了起来。
“克克克”“克克克”,随着稻杆节律的被割断声,姜壶身后的稻捆越来越多。
中午,两个人拿出准备好的面包和汽水,简单吃了一口,然后继续干活。
到太阳西垂的时候,父子俩一共割了将近两亩地。
姜壶的腰和右臂酸的不行,腿也有千斤重,但为了表现自己的强大,硬撑着,不说一句示弱的话。
老姜头看着脸膛晒得发红的儿子,内心里很是高兴,笑着说:
“还行,这一天你还真坚持下来了,小看你了,怎么样,够劲吧?”
“没啥够劲的,小意思,比我在部队拉练差远了”
“这家伙,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那也不是一种累法啊!”
第二天,二芬也过来帮忙,割了一阵,喜盈也过来助阵,剩下的稻子半天时间就都割完了。
脱完粒,姜壶分几批把稻子送到村里磨米坊磨米,忙到晚上,26袋新产大米就都堆放到了姜家仓房里。
姜壶妈把喜盈留下吃饭,二芬因为要照顾孩子,干完活就直接回家了。
姜壶妈包了猪肉芹菜馅饺子,又炒了两个青菜,一边吃一边跟姜壶说:“壶儿,这两天给你累坏了,先别上货了,在家好好歇两天。”
“不累,妈,我是当过兵的人,不知道啥叫累!”
“给你能耐的,还一天也不歇啊,你就摆个摊,也不是什么大买卖,还至于那么卖力啊,来,你陪你爸喝两盅,解解乏!”
“姜壶,你就歇两天呗,明天我想去斯文商店扯点布,给你做身衣服,你陪我去呗!”喜盈说着,眼中充满了期待。
“不去,我衣服够穿!”姜壶干脆地回答。
喜盈闷闷不乐,夹在筷子里的饺子,半天也不往嘴里送。
“壶儿,你听话,歇两天,和喜盈去市里溜达溜达,有车,也方便”
“挺累的,溜达啥呀!”
“你看你方才还说不累呢,你咋回事啊你!”
“哎呀,妈,你让我好好吃个饭吧,别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