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英站在柜台里,低着头,眉头微皱,心事重重:
自从姜壶生病以后,自己就没有开心过。
姜壶那么热烈地爱着自己,突然就变得那样冷漠,甚至看到自己就心烦。
想待在姜壶身边照顾他、陪伴他,每次去看他,刚开始还能聊两句,稍微待久一点,话说多几句,姜壶就不耐烦,就撵自己走。
还有20多天就结婚了,还没去民政局登记呢,结婚照也还没照呢,请帖都发出去了。
刚订婚,就突然变成这样,可怎么办呢?
乔英越想越着急,越想越上火。
“乔英,想什么呢,你最近怎么老是走神呢?”同事吴淑娟问。
“啊,没想什么,娟姐。”乔英敷衍着回答。
“姜壶好点了吗?”
“嗨!还那样,你说我该怎么办呐,娟姐?”
“里沟有个方大夫,看病挺厉害,我三叔家小妹抑郁,在方大夫那喝汤药,现在都好多了。你带姜壶去找方大夫看看,吃点中药,肯定能好!
“我也知道方大夫,我和姜壶说都过多少次了,他就是不去啊!一天就在屋里闷着。”
“小姜那小伙子是个特别活泼外向的人啊,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是得了什么邪病啊?”
“啥邪病啊,娟姐?”
“嗨,我就是瞎说,你还是劝姜壶赶紧去看病吧!”
“嗯,我一会——”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突突突”的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
“这是姜壶的车!姜壶来了?”乔英不禁惊叫起来。
她赶紧跑出商店,果然是姜壶,她看着姜壶将车熄火,然后从车上下来,虽然脸色还不是很好,但情绪明显好了很多。
“英子,我好想你呀!”姜壶兴奋地说。
“想我?你不是每次看见我都烦吗,每次都撵我吗?”乔英满含委屈地反问。
“那不是因为有病吗!”
“那你好啦?”
“嗯,心情好多了!”
“姜壶,你知道这段时间我上多大火吗,你要再不好,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说到这乔英眼含热泪,情绪激动起来。
“乔英,上车吧,我们换个地方说。”
“我上班呢!”
“我知道,你请个假吧,就说陪我去看病!”
“嗯,你等我一会!”乔英擦了擦眼泪说。
二人来到了姜壶的出租屋。
姜壶两手捧起乔英的脸蛋,深情地注视着乔英,他发现乔英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皮肤也变得有些粗糙了,额头和下颏长了好几个痘痘,右侧嘴角还起了一个火疱,眼神中透出已经开始消散,但还留有痕迹的焦虑、忧伤、无助和刚刚萌发出的一丝跳动不安的喜悦,唯一不变的只有她额头发际那一排婴儿般的淡淡绒毛。
看着乔英楚楚可怜、微带憔悴而仍不失美丽的面庞,姜壶紧紧地搂住乔英的腰身,深情的说:
“英子,这段时间真是难为你了,过去了,都过去了,我好了,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了,这两天咱们就去民政局登记,去照相馆拍结婚照,准备结婚的事!”
乔英的双手也紧紧抱住姜壶的肩背,如泣如诉、半带娇嗔地说:
“嗯,好,都过去了,姜壶,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之后,二人又像过去一样,时而依偎呢喃,时而翻滚嬉闹,时而缠绵温存,难舍难分。
“姜壶,我看你的脸色还是不太好,还是再找方大夫调调吧!”
姜壶抚摸着乔英的肚子,说:“好,调调,你也调调!你现在有什么反应吗?”
“我就是之前跟你上火,身体上倒是也没什么大不舒服,有时候有点恶心,反应也不大。”
“行,到那让方大夫给你把把脉,看看我儿子怎么样了?”
“姜壶,你特别喜欢儿子吗,要是女儿呢?”
“女儿也挺好,像你一样漂亮!”
“像你一样精神!”
“嗯,又精神,又漂亮,把我们的优点都随了!”
二人呵呵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