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有什么需要她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中跋涉,一旦没有选择,她也许比一般人要更加心灰意冷。
“好吧,算我无理取闹了。”她埋在雷鸣胸前,把玩他睡衣的纽扣。
雷鸣的烟还没有完全掐灭,青烟在透明烟灰缸里丝丝缭绕,然后袅袅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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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绾进门刚打完卡,静宜就飞扑过来,直把她往茶水间扯。
“干吗?我还有稿子要改,等着交呢。”江绾莫名其妙。
静宜神秘兮兮,贴近江绾的耳朵:“有人给你送花。”
江绾眨眨眼:“是雷鸣吧?”说这话她自己都有点儿怀疑,雷鸣从未有过如此举措。
“落款是:易。这人是谁?”
易?江绾有瞬间的迷糊,随后猛然意识到,可不就是易尚晓?他为什么要给她送花?
静宜自说自话:“白茶花哎,知道花语是什么吗?无暇!姐姐,人说你纯洁无暇呢。你哪儿招来的桃花?”
江绾想起那天易尚晓嘴角若有似无的笑,亦真亦假的话。她背过身去,冲了杯花茶:“前一阵子采访时认识的一个朋友。”
“普通朋友会没事儿给人送花玩?”
“有闲有钱的就会呗。”
“正点。”静宜打个响指,“一般男人是绝不会花心思与时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的,这充分说明了一件事:他对你有意思。如果是极品,劝你一定要把握住。这年头,好男人放走一个可就悔恨终身啦。”
“我可以向你发誓:他对我绝对没意思。他知道我有男朋友的。”
“结婚了还有第三者插足呢。”
江绾头直发涨,她实在不想一大清早就扯这些有的没的。
好不容易打发走静宜,江绾来到自己的格子间,那里赫然放着一束还滴着水的白茶花,空旷的空间里,平添了几分娇媚。她翻开白色卡片,上面用流利的楷书写着:玉脸含羞匀晚艳,翠裾高曳掩秋妍。
江绾轻笑,这人怎么就笃定她一定明白诗句的意思?她又不是专职搞文学的。
江绾看着花,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没几分钟,她站起来问:“有谁喜欢花的?”潜意识里,江绾觉得这花不亚于定时炸弹,放在这儿杵着迟早出问题。而且,易尚晓这一举动,明显试探的成分居多,看来他真把她当傻子了。
照江绾想,易尚晓既然迈出第一步了,那么随后总归会有个电话问候的,步步为营,人精一般都会采用这种风格。可直到下班,除了移动发过来的一条又一条关于世博知识的信息,一点儿易尚晓的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