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生意地盘到手,剑庄沦为过手银两的工具,成为了魔教掌控南疆的傀儡。而那个漂亮的小公子,也如愿送进了魔教。
人送来的时候,就是半死不活的模样,服了毒,冰凉的汗浸湿了他包裹严实的层层华服。
样式有些像婚服,只是他的手被绑了,问了才知,抬进门时,伥鬼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把短刃,下头的人看见,就将他绑了才送来。
教主转着那把短刃,如同剖鱼,一层层剥了他的衣裳,刀尖有时划在他皮肤上,划开一道血痕,但她面无表情。
“哈哈,江南剑庄的那些人,还真有意思。”印证自己的想法后,教主笑了,“好干净的身子,还真是块美玉……伥鬼,能让他给点反应吗?”
“难说。”伥鬼道,“本也没到年纪。”
“喂点药试试呗。”教主道,“本来只是想要个活偶,但既然他娘这么怕他留种,我就偏想试一试……”
她笑得似青面獠牙的鬼,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扼住他的脖子:“生吞活剥了你。”
伥鬼取来了一只瓦罐,手指舀出那层绿泥似的猛药,送进他嘴里时,被他狠狠咬住了手指,似要将她的手咬断。
伥鬼:“呵,咬我,日子还长。今日你咬伤了我的手,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废话那么多。”教主拉起他的头发,猛地将人撞向墙面,血蜿蜒着染红了半张脸,人也安静了,一动不动耷拉在她手中。
“看看,死了没?”教主道,“我喜欢乖的,安静的,不要会咬人的。”
伥鬼搭脉,道:“还活着,昏了。”
教主指腹蘸了血,抹在他的唇上,挑眉欣赏了会儿,道:“我就说,他要做成人偶,绝对漂亮。多久能做成?”
“下了蛊就行,傀儡蛊破茧要三个月,长成需三年,完全成熟得七年。”
这之后,伥鬼带走了祸水。
“我走错了一步。”伥鬼交待道,“我太心急,不仅她想看,我也想看傀儡蛊成功的那天。可蛊下去后三天没有动静,我才知道,步骤错了。”
她没想过江南剑庄的人会给祸水喂那么大量的绝嗣毒。
“那是皇宫里的东西,纯度高无杂质,就是后宫内眷们用来倾轧对方,也不会用这么多。蛊下去,也被毒到没了生机,根本无法成活。”
于是,她得先保住祸水的命。只是过程并不顺利,她本就是邪医,寻常人想的是解毒保命,而伥鬼则以毒攻毒,仍然是养蛊的道理,再来份热毒,更毒辣,就能把这断生机的寒毒压下。
最后,她想到了,直接用祸水养蛊。
祸水毒血满身,不就是最好的养蛊器皿?只是还不够毒,要再加料。
毒虫蛇蚁,药谷经过大火后还未死的那些毒草毒花,她清楚的不清楚的,都疯了似的喂给祸水。
如此三年,终于以他的血,养活了第一枚虫蛊。
“你难道没发现,祸水的毒针……有些,是红的吗?那也是我从他血中养出的剧毒。先找几枚针,顺着手指扎进去,用他的血润够七十天,再□□……他现在……手指中,还藏的有针……”
赵呵听完,倒了药汁。
那晚,她面色如常地给祸水熬药,看他入睡,帮他把那些针挑出,包扎好他的手。
第二天,祸水醒来,伥鬼连同那把椅子都不见了。
从此以后,他再没见过伥鬼。
祸水没有问,但他知道,以赵呵的性格,决不会让伥鬼“走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