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
嚯,又来了一位汉妃美人儿,乐盈很愿意见她,“请她进来。”
以前她与德妃玩得最好,但从去年下半年到今年初,德妃实在太忙了,忙她小儿子纳侧福晋,忙五公主的出嫁前的准备事宜;好在后来瓜尔佳氏常过来请安,乐盈也挺喜欢她,现在瓜尔佳氏在她的景仁宫孵娃;这些日子,这位陈贵人又常常来承乾宫请安。
陈贵人长得漂亮,比起王贵人还是差那么一点,自她生下十七阿哥后,宠爱就日渐稀少,但她性子开朗,一心一意活儿子,越来越不在乎宠爱。
她现在教皇贵妃下围棋,但皇贵妃就三天的兴趣,之后就不肯再学,嫌它没意思。
陈贵人捂着嘴巴笑,“妾小时候被家里的大人逼着学围棋,其实也觉得没意思。”
父母培养她下围棋,不过作为她进宫讨好皇上的一种手段,但陈贵人自进宫后,皇上从来没有同她下过棋。
听说能把围棋下得溜的人脑子都很不错,乐盈就想练一练,跟着陈贵人学了三天,她放弃了,一个人若是想过得快乐,还是别勉强自己做一些力所不能及的事。
她拿眉笔在棋盘上画了简单的格子,简单地讲了规则,然后与陈贵人玩起了成三棋。
规则简单,目的明确,趣味性十足的成三棋才是真正适合她玩的,或许下次能升个难度,玩五子棋也行。
于是乎,陈贵人逐渐成为了承乾宫的常客,宫里渐渐传出皇贵妃很喜欢她的话。
喜鹊把宫里的传闻告诉皇贵妃,乐盈笑道:“没说错啊,我是很喜欢陈贵人啊。”
陈贵人文化素养不错,长得好看,而且因她乃是真正汉军镶黄旗人,虽然只是包衣,但她对自己身份很认同,不像王贵人等汉妃有种自卑羞怯在心里,处事大方自然,相处下来,也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子。
天杀的,这宫里美好的女子太多了,真是便宜了某人。
喜鹊皱了眉头,有些担忧地说:“奴婢是怕她目的不纯……”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皇贵妃的恩宠在这宫里是独一份的,皇上看重她,连带着承乾宫住的嫔妃们也跟着沾光。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通嫔。
皇贵妃进宫之前,通嫔只是一个住在承乾宫后院,默默无闻,长年累月都见不到皇上的贵人,虽然生有一个六公主,但宫里也不乏生了公主,甚至连个贵人的位份都没捞到的人。
自皇贵妃进宫后,通贵人时来运转,讨了皇贵妃的好,先是以贵人之位享了嫔位的待遇,去年更是升为通嫔,可不招人眼红!
喜鹊是担心陈贵人只是想要借助自家主子的势力往上爬。
没等乐盈说话,紫檀就开口了,她问喜鹊:“陈贵人与咱们主子相处的怎么样?”
喜鹊:“陈贵人斯文有礼,与咱们主子相处的很好。”
紫檀再问:“陈贵人来过后,咱们主子开心吗?”
喜鹊:“挺开心的。”
紫檀:“那不就行了。”
在这宫里过日子,最要紧的是使自己开心,还是小紫檀懂我,乐盈感动。
她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升职;其他的嫔妃同事们在她这个后宫总经理面前刷存在感升职,没什么区别吧。
条条大路通罗马,不管你是走路,还是骑自行车,开小轿车也行,坐飞机也罢,最终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陈贵人素质高,有儿子,而且是一个真正的旗人,她不像王贵人这些汉妃们碍于身份不能升职,现在人家有理想有目标,只要通过合法途径升职,就是挺好的一个同事嘛。
乐盈与陈贵人搭伴逛御花园,三月末的御花园其实没啥可逛的,但天气暖和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屋里吧,等四月,五公主出嫁后,就能搬去畅春园了。
御花园万春亭附近有几株盛开的结香,花枝被人打满了密密麻麻的结。
传说这是爱情树,人们在结香上打结,寄托愿望与爱情。
乐盈摸着结香的枝条,心下感叹,打这么多结,树也承受不住啊,万一挂了,岂不是愿望与爱情都落了空。
陈贵人同样是怜花之人,忍不住感叹,“世人多情,而草木无情,何苦来折腾一棵花树!娘娘,要不咱们让人把这树上的结都打开吧,不然这棵树就要死了,您看,这边都枯了几根花枝。”
乐盈没问题,“行啊。”
结香花似香而臭,两人待了一会儿就去了别处。
陈贵人身边的宫女突然惊呼道:“皇贵妃娘娘,主子,前面那位好像是高答应啊。”
前方几株花树后面站着一位穿桃红色旗装的女子,她也见到了乐盈一行人,拂开花枝,亭亭走过来。
终于见到了宫里的新生代宠妃高答应,乐盈的第一个感觉是,和嫔完蛋了,她肯定不是这位高答应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