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攥紧拳头,愤恨道:“我要去找太子问个清楚!”
四阿哥沉声道:“十三,你不是冲动的人,别说这样的蠢话。皇阿玛好不容易释放你,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再做出事来让人抓到了把柄,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对人对事都处在一个幻灭状况的十三阿哥道:“皇阿玛以前最疼我,我去跟他解释,他会相信我的。”
四阿哥叹气,“真真假假或许皇阿玛心里有数,只是他不想深究。你要知道,皇阿玛他宁可相信是你怂恿太子谋逆,而不是太子主动要谋逆。你最是冷静理智的人,如何会想不通这个道理。”
当年南巡至德州,太子失势之兆已经很明显了,四阿哥抑制不住兴奋,幸好十三点醒了他,他及时调整路线,才有了今日雍亲王的头衔以及皇阿玛的看重。
四阿哥相信十三阿哥只是心中悲愤难当,给他时间冷静,那个睿智聪敏的十三弟一定会重新回来的。
四阿哥双手扶着十三阿哥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十三你要记住,回京后,对待皇阿玛要敬重爱戴,对待太子要恭敬有礼,不可有愠色,更不可有怨言,咱们静待来日。你放心,你今日受到的屈辱,四哥他日一定会为你洗涮干净,四哥会让天下人都知道皇上的十三阿哥是个至善纯孝的人。”
十三阿哥望着四阿哥,像小时候那样说道:“我相信四哥。”
与十三的这番谈话,让四阿哥收获甚丰。
皇阿玛不管是碍于形势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暂时“相信”帐殿夜警事件与太子无关,主要原因在于十三,然而帝王的猜忌之心,太子谋逆的影子只会在他心里越来越清晰。
四阿哥原本还在想收集太子的罪名,伺机捅到朝堂上,可现在他觉得没有这必要了,皇阿玛注定容不下太子,而太子也不会坐以待毙,最多三五年他们彼此忍耐到了极限,一定会爆发致命冲突,而他只需表现得低调、淡泊,对那个位置毫无野心,安心等待再废太子之日。
兄弟俩正说着话,苏培盛在门外小声道:“四爷,十三爷,五爷过来了。”
四阿哥冲着十三阿哥点点头,走过去开了门迎接五阿哥。
五阿哥一点也不好奇他们单独在说什么,而是问道:“今日是继续赶路,还是先歇一日,明早再赶路?”
四阿哥道:“若无其他的事,接着赶路吧,能早些回京最好。”
一行人回到京城后,先不不回府,而是直奔畅春园清溪书屋面见皇帝禀告八公主丧事办理情况。
玄烨听完他们的禀告,点点头,“老四、老五,你们辛苦了,今日早些回府歇着,明日再来见朕。”
他唯独没有提及跟在两位兄长身后的十三阿哥,然后挥挥手,“回去吧。”
十三阿哥默然无语跟随两位兄长出了清溪书屋。
五阿哥道:“我要去给额娘请个安再回去,四哥、十三弟不如一同去给德母妃也请个安?”
四阿哥婉拒,“旅途奔波,容颜憔悴,我与十三弟回府修整一晚,明日再来给额娘请安。”
五阿哥无所谓,“那我先走了。”
四阿哥拍拍十三的肩膀,“走,今日去我府上暂住一晚,待明日给我额娘请过安,你再回宫。”
皇阿玛上次大封皇子,十三没有得到任何爵位,以他的年纪早该开府分治,如今不尴不尬地住在宫里,始终是要出宫的,到时候顶着一个闲散宗室的名头,没有任何爵位,没有任何实职,十三的日子必定过得很艰难。
“你别气馁,再过几年,皇阿玛消气后,一个固山贝子的爵位肯定不少你的。”四阿哥安慰他。
十三阿哥道:“四哥,我知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正待离开,忽然有人在身后叫道:“雍亲王请留步!”
魏珠捧着两盒东西小跑过来,奉给四阿哥一个盒子,“这里头装的是普洱茶,皇上知道您最爱此茶,特意吩咐奴才找出来送您。”
四阿哥朝着清溪书屋的方向拱拱手,客气道:“劳烦魏公公亲自给我送来。”
魏珠连忙道:“您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奴才不敢当。”
四阿哥看他手里还捧着另一盒茶,随口问道:“你这是去哪里?”
魏珠笑道:“奴才现在得去一趟皇贵妃娘娘处,奉皇上之命将这一盒福建铁观音送去给娘娘。”
四阿哥颔首,“你去忙吧。”
魏珠看看左右,突然低声道:“四爷、十三爷,有一事奴才得告知您二位,十三爷的事情,皇贵妃娘娘在其中出了力。”
他把当日的情形快速地说了一遍,然后告辞匆匆离开。
四阿哥看着他的背影笑道:“魏珠善结人缘,四面讨好,虽然也有可恶之处,却比那梁九功好得多。”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出了畅春园,坐上马车才开始说起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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