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
陈辉发了一圈,确保科室每个人都拿到之后,手里还剩下最后一把糖。
刘垚眼巴巴的看着他,想伸手又觉得不太好意思一样,结果就在这时候,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跑过来请护士,说他爸爸醒了可以过去换药了。
陈辉想也没想把手里的糖塞给了小男孩,然后抬头看着刘垚半伸出来的手,略带抱歉的说:“哎呀我以为都发完了,实在不好意思了,但糖都给小朋友了,我相信你应该也不会和小孩子抢吧?”
小男孩一听有人要抢糖,赶紧把糖果护在怀里,看着刘垚像看坏人一样。
刘垚气得脸都变形了,有他那句话架着她哪里还敢抢,别说抢就算拿一个回来都会被科室的人嘲笑。
只能咬着牙道:“没关系,我反正也不喜欢吃糖,吃多了烂牙。”
姜穗宁在一旁忍不住“噗”一声笑出了声,这个陈秘书太坏了吧,他就是故意不给的。
偏他还一副温润的样子,让人责怪不得。
正在这时候人群里传来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陈秘书,您怎么过来了?”
话音刚落姜穗宁看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齐齐朝这边走过来,然后一脸讨好的看着陈秘书。
“孙院长你好,今天过来有点私事,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的工作了。”
“没有没有,您能过来是我们医院的荣幸,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话。”孙院长说完停了一下又小心的问:“我能请问一下陈秘书的私事是什么吗?”
陈辉没隐瞒伸手介绍姜穗宁说:“这位是季首长的妻子姜同志,今天我陪着姜同志过来看望她的舅妈,也就是你们外科的徐大夫。”
季辰岩娶妻这事在三部乃至东城不是秘密。
东城知道的人不少,不过大家听说姜穗宁就是季辰岩新婚妻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纷纷露出的讶异的表情。
天啦,徐医生的侄女嫁的竟然是东三部的季辰岩。
院长一听赶紧伸出手,十分恭敬的朝姜穗宁问好:“姜同志,您好您好。”
姜穗宁:……
怎么还用上了您?
季辰岩的身份到底有多牛逼啊?她肯定不会那么不要脸的以为院长是给自己面子,很明显别人是给她身后男人的面子。
不过这面子太大了吧,以前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啊。
一旁的刘垚彻底变了脸色,东城谁不知道季辰岩。
徐玉珍竟然是季辰岩妻子的舅妈,她本来口碑就好,现在又有这层关系,自己还争得过吗?别说争,她应该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过对手吧?
那自己最近做的这些都是笑话吗?徐玉珍肯定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直在一旁看自己笑话。
想到此刘垚牙根儿都要咬断了,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怎么就能嫁给季辰岩呢?难不成就仗着那张狐狸精似的脸?都说季辰岩是个人物,不过也是个肤浅的人。
陈辉倒是很淡定,给了姜穗宁一个肯定的眼神,姜穗宁赶紧端着刚才冲出来的淡然,伸出手含笑回了一句:“院长您好。”
她余光中好像又瞟到陈秘书给了自己赞许的眼神,这是夸赞她装逼成功?
姜穗宁看着院长诚惶诚恐的样子,顿时觉得狐假虎威好像很爽啊。
再看看龟缩在一旁的刘垚,自从自己出来她脸上的表情可是精彩纷呈。
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好幼稚啊,但又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本来她就是季辰岩的老婆。
因为她的到来,院长特意给徐玉珍放了一天假。
看到办公室堆的礼品又叫来了后勤部的人帮着把东西搬回徐玉珍家里。
陈秘书被院长三请四请的请去了办公室寒暄,姜穗宁则独自陪着舅妈回家。
自从知道徐玉珍侄女婿是季辰岩之后,大家看她都充满的尊重,好像徐医生已经是主任了一样,变化真是比翻白眼还快。
不过徐玉珍却没有什么故作高傲的行为,非常淡然,因为她的眼里只有侄女,她也没想过借侄女婿的任何关系。
这一对比,姜穗宁发现还是自己觉悟太低了。
回到舅妈家,姜穗宁以为能见到舅舅外公,结果等到了家舅妈才告诉她,舅舅被厂子派出去学习了,外公去乡下给人看病去了,连两个表哥也暂时不在东城。
相当于家里就只有舅妈一个人。
好吧,真是太不凑巧了。
“没事,现在住的近了,等他们回来,我让你大表哥来接你,到时候让新姑爷也一起过来,咱们一家子好好吃顿饭。”徐玉珍害怕侄女失落,出声安慰道。
“好。”姜穗宁点头同意了。
“对了,宁宁你跟我进屋,我有东西要给你。”徐玉珍说着就牵着姜穗宁的手朝里屋走。
进去之后她从衣柜顶取下一个半米宽的木箱子。
打开之后又从里面取出一个半尺长的小匣子递给姜穗宁,说:“宁宁,这是外公给你准备的嫁妆,快打开看看。”
姜穗宁伸手拨开扣住匣子的铜扣,掀开盖子,瞬间瞪大了眼睛。
五条二指宽,一指长的金条映入眼帘。
巴掌大的玉雕鹅一只,还有珍珠项链两串,宝石戒指一只,碧绿通透的翡翠镯子一只。
书里不是写她外公是穷苦出生吗?这怕不是对穷苦人家有什么误解吧?